次日清早。
时乐醒的时候, 屁股还疼。他闭着眼睛手往旁边一摸,没有摸到薄闻时。
“老公”
时乐依旧眼睛都不睁一下,只翻了个身, 抱着被子开始嗷:“老公”
刚把饭给做的差不多的薄闻时, 听到第一声老公的时候,就在往这走。
他几步走进房间,看着抱着被子乱动的猪崽, 眼底都透着外人窥不见的温柔。
“醒了”
时乐把脸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说话都含糊:“不醒, 还要睡。”
“那叫我干什么”薄闻时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时乐听到他的声音,委屈控诉:“屁股疼。”
薄闻时一怔:“现在还疼”
“疼。”
见小孩儿闹着说疼, 薄闻时皱了皱眉, 伸出手,把被子给掀开。
房间里一直开着空调,温度适宜。
时乐没了被子,光溜溜的一条, 白嫩的皮肤, 从上到下,全部都是暧昧的痕迹。
当然。
时乐身上的印子看起来是多了点儿,薄闻时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背上都是抓痕不说, 胸膛还都是咬的牙印, 脖子上的草莓印也没少。
时乐在床上喜欢抓人,以及,锲而不舍在他脖子上咬出一排排小牙印。
牙印不好遮,薄闻时每天衬衫西装, 想把脖子给藏的严严实实,更不可能做到。
秘书annie刚来开始看见他脖子上牙印的时候,还拿过遮瑕膏,问他要不要涂一下。
薄闻时没用,他不喜欢那种东西。
久而久之。
annie对老板露出来的痕迹,已经做到免疫了。
不仅她见怪不怪,全公司的人都对硬生生看到麻木。
公司里,大家都已经默认,乐乐就是个很勾人的小妖精。
看看他们老板脖子上的痕迹,几乎每天都有,这也侧面说明了,乐乐每天都缠着他们boss呦。
毕竟,他们清冷禁欲,肯定不会主动的,主动缠人的一定是乐乐
后来,不小心进了群,并意外得知自己是勾引薄闻时夜夜笙歌的火辣小妖精后
时乐:“”
我比窦娥还冤了我
这会儿,薄闻时低着头,正仔细察觉着时乐的叫疼的地方。
“我给你抹个药。”
薄闻时把床头放的药膏,拧开了后,动作轻柔的给他抹着。
药膏清清凉凉的,还有点舒爽。
时乐趴在软和的被子上,再次昏昏欲睡。
就在药抹到一半,外头好像有什么动静,薄闻时眉头皱起,动作也顿住。
他看看要抹药的小孩儿,又往外头看了眼。
别墅有安保,正常人闯不进来。
想到这点儿,薄闻时垂眸,继续擦药。
“崽崽啊爹回来了”
一道熟悉又响亮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从客厅响起,听着脚步声,是在直奔卧室。
薄闻时的卧室跟时乐的卧室,是紧挨着的,也就是说,如果罗澧要来找时乐,那么肯定会路过自己并没有关门的房间。
这一刻。
薄闻时的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要糟。
“崽崽,是不是还没起床,爹给你带了艹。”
罗澧兴冲冲的声音,在路过薄闻时房间,并且看到房间内景象时,那带着兴奋的声音,陡然变了调。
时间太短了。
还在给时乐擦药的薄闻时,只来得及把药膏给拧上,他还没把人抱到另一个房间,罗澧已经来了。
就这么,罗澧来时带着的满腔父爱,全部被薄闻时这个在他眼里就是老畜生的存在,给毁了个彻底。
“你,你”
嚣张肆意如罗澧,这一次,他愣是被翻涌的气血,给憋到说不出来话。
薄闻时为了不刺激岳父,伸手把被子给光溜溜的时乐盖上,将那些暧昧的痕迹,暂时给遮下。
他怕罗澧再看下去,会上来跟拼命。
“冷静一下。”
薄闻时看着快气死的罗澧,淡定道:“厨房里做好了饭菜,您可以先去吃,我帮乐乐穿个衣服就来。”
罗澧:“滚。”
罗澧几步走上前,声音冷的仿佛要掉冰渣:“我儿子,不稀罕你帮他穿衣服。”
薄闻时拦着没动,他不客气的道:“乐乐已经长大了,您再帮他穿衣服,更不合适。”
罗澧被气笑。
“艹,你这是想对我宣布主权了那是我儿子,凭什么让你睡。”
“我跟乐乐是正当的恋爱关系,在恋爱关系存续期间,做这种事,算是正常发展。”
薄闻时声线冷淡的对着明显非常暴躁的岳父大人劝道:“乐乐是成年人了,您不该还把他当成未成年孩子看了。”
罗澧冷笑:“要是今天被睡的是你儿子,我就不信你还能跟我好好讲道理。”
“让开。”他命令道:“我要看我儿子。”
薄闻时不让。
两个人的拉锯,终于把呼呼大睡的猪崽给吵醒。
“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