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看着突然出现的时乐,还有点意外。
他正要说什么,薄闻时也走了过来,且看都没看他,只对着他身前炸毛的某小孩儿,唤道:“宝宝,过来。”
时乐听到薄闻时的声音,凶巴巴的表情收敛了一点儿。
他拉着白琅往后退到薄闻时身旁,但是看那眼神,像是还能随时冲上去跟人打一架。
“白白”
刚才那个拽着白琅衬口的男人,眼底意味不明,嘴上重复着这两个字。
男人个子很高,长相看着是个混血,五官深邃英俊,身材挺拔,像男模,就是表情阴沉沉的看着人,还怪吓人的。
时乐有老公护体,才不怂他。
“白白也是你叫的”时乐突突他:“只有我才能叫白白。”
“呵。”
男人那双湛蓝色的混血眼瞳,直勾勾看着时乐身后的白琅,讥诮笑了声。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叫他”他故意问时乐。
时乐不假思索的抢答:“因为这个称呼很亲密,就像我跟白白的关系一样亲密”
这话回答的,让薄闻时突然也醋了下。
男人唇角的讥诮未消,他把目光从白琅脸上落到了时乐身上。
“亲密我跟他,床都上了,你说,够不够亲密”
时乐:“”
时乐小圆脸一呆,被这话里的信息量给炸的脑袋瓜都要开花。
男人看他这副表情,似乎觉得有意思,于是,又好心抖了几句。
“白琅,不,白白,他睡了我的人,睡完不认账。”
“我找了他两年,这阵子才刚刚找到。可他见我就跑,你说,我把他按住,过分么”
时乐思绪跟着对方走,接口道:“不过分。”
白琅:“”
白琅重重咳了两声,咬了咬牙提醒:“乐乐。”
这小崽子,是不是忘了跟谁才是一路的。
时乐被白琅的咳嗽声给引的回过神来,可作为曾经渣了东岳的小渣男,从良版乐乐对这种渣男行为,十分谴责。
“大白。”
时乐痛心道:“你怎么能这样呢做渣男不好的,我们山上的山训就是要好好做,做人”
“我不管你了。”
时乐果断放弃维护渣男小伙伴,把身子错开,任由白琅暴露在那个陌生男人面前。
白琅跟男人对视几秒,皱了皱眉。
“行了行了。”
白琅无情道:“我看你就是想碰瓷我,给你。”
当着时乐跟薄闻时的面,白琅肉疼的把钱包低过去。
“这个拿上,你,走人。”
男人看着被塞到手里的钱包,垂眸看了眼,看完,直接被气笑了。
“八百五十四块三毛钱。”
他盯着白琅:“四舍五入我算你九百块,睡了我仨月,我就值个每天十块钱”
时乐心情微妙的听着这俩人当场算工资,觉得这男的可真不见外啊。
男人算完,时乐实在没忍住,秃噜了一句:“大兄弟,你知足吧,白白能给你八百五十四,已经很大方了。”
“我跟他玩了十八年,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至今都是从外头摘的野果子或者是用草编的小玩意儿。”
“真的,十八年的交情,他是一毛钱都没给我花啊。”
这男的跟白白睡了仨月,能从白白那儿拿到八百多块钱巨款,已经很了不起了
“时乐,闭嘴,谢谢。”
白琅瞥了眼这个不帮忙还捣乱的小崽子,用眼神暗示薄闻时还不赶快给带走。
但薄闻时看自家小孩儿一副要吃瓜的模样,索性直接把白琅的眼神无视掉。
“跟我回去。”
男人一步步逼近,显然不打算放过白琅。
白琅都舍了对他来说,那么一大笔钱,正肉疼着,这会儿还被锲而不舍的逼迫,也有点来气。
薄闻时把时乐不动声色的护在怀里,并且退到安全距离,文明吃瓜。
“不回。”
白琅不耐烦的道:“咱俩没缘分,以后别找我了。”
男人不管什么有缘没缘,他比白琅高了一点儿,且气势看着也有点强。
时乐用肉眼判断出来:“老公,白白打不过。”
薄闻时赞同的“嗯”了声:“是打不过。”
这男人是个练家子,体格不错。
果然。
在吃瓜夫夫的围观下,白琅被男人完全给制住。
可能是看在时乐跟白琅是朋友,但没有故意偏袒的份上,男人在把白琅拎走时,还给了时乐和薄闻时一张名片。
白琅骂骂咧咧:“没良心的小崽子,还不揍他等等,这名片我看你敢接艹,时乐你完了。”
时乐跟薄闻时低头一块儿看名片,对白琅的骂骂咧咧充耳不闻。
“哇。”
“头衔看着好厉害。”
“老公,他是不是很有钱。”
时乐对着名片,展开三连问。
薄闻时对名片上的名字有所耳闻,他点头,确认道:“有钱。”
是个国外有名企业的掌权人。
作为交换,薄闻时也递了张自己的名片过去:“欢迎回国,以后有合适的项目,我们可以一块儿合作。”
对方接过名片,看了眼名字,淡笑道:“好,有机会一块儿合作。”
商业寒暄后,白琅很没面子的被人给提溜走。
时乐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由衷感慨:“看,这就是渣男的下场。”
还好,他及时回头了,这辈子对薄闻时可真心
走廊上的小插曲过去,两个人又回到了包间里。
外头天黑黑,时乐没忍住,走神了一下,想象着白白被带走的下场。
想象完,他再次觉得,感情的孽,真是作不得。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