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赵氏拿起剪刀,自惭一笑,刚才不知道怎么了,脆弱了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柳云来了一趟,病情竟似好了一半,连以前过度操劳犯下的陈年旧疾都好了许多,身体轻快,眼睛看的也清,胸口也不压抑发闷。
她要把剪刀放回去,防止天雷回来看到想歪了,结果中午出去的天雷总觉得心神不宁,根本无心工作,又回来了,看到母亲手拿着剪刀,吓得他哇哇大哭。
“母亲何故如此啊,万不可有此等念头,母亲去了,孩儿也不活了啊。”天雷冲进去抢下剪刀,扔的远远,不让他母亲拿到,身型魁梧,满面杀伐之气的天雷,在他母亲面前就和七八岁儿童一般,抱着他母亲哇哇大哭。
“傻孩子,多大的人了,娘刚才吃了一位姑娘送来的药肉,感觉身体好多了,故而起身欲缝缝补补,看你说的,好像为娘要死一样。”天赵氏慈爱的抚着天雷的头顶。
天雷长舒一口气,“嘿嘿,是孩儿想多了,孩儿不好,母亲,这药肉为何物,又是谁送来的。”
“是一位绝色女子呢,为娘是女子,依旧被她的姿色所震呢,为娘当时浑身疼痛,结果吃了这姑娘送来的肉,身上竟然不怎么疼了,感觉病情好了大半。”说着一指旁边,那里放着一个大碗,里面放满了白花花的大肥肉,一点瘦的都没有,这是好东西啊,油水很足。
“柳云吗?”天雷喃喃,他捏起一块肉渣放到嘴里,真香,倒也没尝出什么药味,不过他也没去追究,管它是啥,能治母亲的病就行,看到母亲精神不错,天雷心下也放松开来。
“她貌似身份很高,连寨主都听她的,这份恩情孩儿记下了,来日终将有报。”
“是啊,不知道这姑娘许配人家了没有,我儿若有机会也可争取一下。”
天雷:“......”老脸一红。
解决了肉的问题,柳云一身轻松,她在自己屋里提笔写着用餐计划,这事得好好安排一下,不然天天肥膘,谁能顶得住,她这正琢磨怎么吃呢,一二十来岁的年前男子登门拜访。
“请问是柳云吗?”
“是的,你是...”
“在下张树,张平之子。”青年拱手,身上若有若无的传来猪屎味。
“哦,李甘老爷子的儿子啊,所来何事呀。”柳云抽抽鼻子,这味道有点冲鼻,然后她毫不避讳的拿出一个面罩带上,净化一下空气。
张树脸一红,“柳姑娘,在下所来,有一事相求,能否请姑娘和家父说一声,把我从家父身边抽开,然后给我按排一个别的活计,家父整日与屎粪为伍,还要拉着我,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啊。”
柳云:“......”
“你父研究的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你年纪轻轻竟枉顾你父的期望,视这利国利民之举为虎豹豺狼,恐避之不及,这和狗有什么区别,狗一样的东西速速离去,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柳云大骂,其实是李树叫她姑娘,侮辱她一介老爷们的性别,柳云借题大骂。
“柳姑娘,道理我都懂,我也很赞成我夫的研究,本也无颜前来,可是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啊,家中小屋本就不大,家父在里占用了四之有三的地方用来堆屎。连吃饭做的凳子都是用屎干垫成的,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啊。”
咋滴,张平这家伙竟生猛如此!
“不会连睡觉的炕都是屎摞的吧。”
“这倒不是,我与家父砌的火炕,家父用火炕烘屎。”
柳云:“......”
“狗东西,我看你就是为了逃避这为人类造福的机会找的借口,我看你父那也是一身浩然正气豪杰般的人物,怎么可能如此肮臜,你身为人子,竟然在外面造谣你父亲,大不孝,今日我得为你父亲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不孝子孙。”
张树急的眼睛都红了,急忙道:“是也不是,姑娘一去便知啊。”李树躲闪,跑到院子里。
姑娘两字尤为刺耳,柳云摸出棒槌,追着李树就出去了,别问从哪摸的棒槌,反正她藏得到处都是。
然后柳云追着张树到了他家,匆匆进屋,匆匆出来,脸色不大好,回去后吐了好久,一天没吃饭,第二天叫来石达,让他给李树安排一下,上山挖野菜,张树大喜而拜。
第二天还没缓过来,她也没去教课,让袁华老爷子教着,她要去外面散散心,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清新空气。
“柳云,你让我儿子去挖野菜,我儿子堂堂丈夫,怎么能去做这种活计,你这不是折辱于他吗,今天你给我个解释,不然和你没完。”张平找到柳云,表示对柳云行为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