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这我可真冤枉啊,你儿子哭着喊着求我让他出去挖菜的,这哪能怪我。”
“胡说,我儿子也是当过官的体面人,见过世面,常和我说男儿大丈夫要建功立业,留名于世,你听听,多有志向,我看就是你强行安排,我儿迫于你的淫威才去挖野菜。”张平唾沫星子横飞。
“我觉得你儿子说那句话意有所指啊,不信咱们悄悄上山,看看你儿子究竟如何,可否?”
“去就去,我儿现肯定在心怀悲愤,独自垂泪,到时我定要你好看。”
山上,张树心怀悲愤不存在,独自垂泪倒是没错,他太高兴了,这里远离猪圈,远离那一坨坨的令人恶心的粪便,空气里满是青草的芳香,深呼吸一口,青草与泥土的味道直沁心扉,他舒服的不能自已,啊,有多久没闻到如此清新的大自然芬芳了,有多久没感受到大自然那纯净无垢了,这不就是天堂吗?
看,这颗小野葱,多么可爱,小心的拔起来,嗅一嗅,啊,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这一刻张树想要跳舞,可他不会跳舞,只能胡乱扭曲着自己的身体,他想要唱歌,可他不会唱歌,只能张着嘴胡乱吆喝,他解开自己的束发,让其随着身体摇摆,他敞开自己的衣襟,让自然之风洗礼他的胸膛,他感觉自己到了天堂,于是更加尽情的扭动自己的身体,啊啊哦嗄啊哦的嚎叫着。
不远处,偷偷观望的柳云和张平如天雷轰顶,目瞪口呆,这家伙是个人才啊。张平浑身颤抖,饱含杀意与绝望打得眼神狠狠盯着柳云,她一哆嗦,悄声道:“老张啊,你儿子自己放飞自我,你可不能牵怪于我啊,我只是一个无辜的乖宝宝。”
......
后来究竟如何了柳云没敢去想,反正她当时见机不对就偷偷溜回来了,张平终究没有把这事怪在她身上,只记得当时张平嘴里一直念叨着,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回去的时候看到石汉三拿着刀,铺在一头鹿身上,脸上洋溢着病态的笑容,眼神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好恶心。赶紧走,这些人都有问题,柳云百思不得其解,讲道理,正常穿越不应该身边总要发生一些大事,然后自己身具主人公光环,一一摆平同时不断收罗能臣武将称霸一方吗?怎么自己来了以后身边全是一些脑子不正常的人,这些人给她当小弟,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啊,这以后还能愉快的装逼了吗?
“柳云,出大事了。”柳云在修墙的工地上碰到了石真硬,这家伙上来一句话顿时让柳云兴奋起来。
“咋滴,出啥大事了,萌军来犯,还是有人作乱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
“咳咳,是寨里缺粮了,我刚刚去看了看,粮食不够了,上次买回来的粮食这几个月消耗太大,剩余的已经不足半月之用了,柳云快想想办法呗,距离猪和庄稼长成还得两月呢,也就是说如果不能找到办法,我们得饿一个月肚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粮吃了这可咋整,柳云脑袋一下大了起来。
他们去找石达,看看有啥主意,柳云是真没招,上次为了买粮,寨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去卖了,总不能把武器都卖了换粮吧,别忘了,神将郭起的外孙还死在柳云手里呢,万一郭起派人调查后,提兵报仇,总不能拿着烧火棍去打仗吧。
石达正光着膀子举磨盘锻炼身体,五六百斤的磨盘看着都吓人,柳云一进门,石达吓了一跳,手一滑,没拿得住磨盘,正好砸在他胸脯上,他胸口一闷,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场被砸成重伤。
柳云:“......”
扶石达到床上,给他处理好伤口后,柳云说出现在的情况,石达言:“此事易尔,停止建墙,管控粮食,每日一餐,能熬到秋收。”
“不行,墙不能停,食不能节,无墙则不可守,无食则不能战。”柳云道。
“那就只能出兵夺城,取粮库中粮以为继,隐县之北有冀郡,冀郡下有四城,罗县、辛集县、北定县、冀城,冀郡太守辛康,趁萌国内乱,割据一方,不听王命,若要攻城,冀郡最佳。”
柳云道:“甚妙,将来若郭起来犯,我们大不了就说是为国平乱,量那郭起也说不出什么毛病,就是不知冀郡兵力若何。”
“咳咳,当时我欲起兵造反之前曾打听过,当时就在想若兵败无处可去,就投奔他,冀郡在萌国北,靠近炎国,兵士常年训练,骁勇非凡,辛康拥兵三万,尽为精锐,若要取之,如探囊取物。”
“喂喂喂,你的意思是,我方五百精锐,打对面三万,一个人要砍死60人,并且简单如探囊取物是吧。”柳云想给石达胸膛再来一拳,干脆让他直接暴毙在此好了,治治他爱吹牛逼这毛病。
“沙场临战,全靠个人武勇,对敌之时,我冲将上去,将那辛康乱刀砍死,底下余众自不足惧。”
喂喂喂,我这从来没打过仗的都知道靠的不是个人好吧,你觉得对面得有多傻,站在最前面让你上去砍,柳云无力吐槽。
石达吹起逼来不带停的,“我石达何人,隐山第一人岂是浪得虚名,到时候让他辛康看我厉害,咳咳咳....啊”话还没说完,竟然因伤重直接晕死过去。
柳云:“......”
这就是临死前最后一口气也不忘吹个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