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刺啦,刺啦……”几声,她撕开了缠绕着身体一宿的废报纸,又扯掉了那件属于对方的黑色外套,只留出一整身的深红色长裙,还是被破坏的凌乱不堪的那种。
如今的她,才终于恢复成原先那种彻头彻尾的气质美女了。只不过这种气质与以往不同,这和她此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胳膊上深深的血痕以及身上的血迹有关。现在的司竹,宛如一朵娇艳的玫瑰刚刚被水浸泡过,水中还带有着强烈的腐蚀性液体,最后被捞出来时又经历一番火烤最后将其做成了标本一般的状态。
脱掉了束缚,做完这一切后,她用那只还算完好无损的手捋了捋一头的长发,甩头冲对面的周成晔露出了一丝勉强的微笑。
很明显,她用这种方式回击了刚刚的问题:老娘这么漂亮你居然只关心我会不会拉稀???
与这个问题同样很明显的,是周成晔的反应。他依旧是直勾勾的盯了她片刻,立刻点了点头。他的想法应该是:还能嘚瑟,看这样应该不会拉稀。
周老板的思想永远是异于常人的,司竹也深谙此观点。于是乎在抛了十多分钟眉眼后,她果断又把黑色外套披在了身上,别过了脑袋。
大概是为了避免对方再问出什么奇葩的问题,这回司竹终于打开了话题,率先问道,“大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那个雨衣男……”
“好像他要杀的人是你吧。”周成晔如实回答,毫不犹豫的把锅甩了回去。
“是啊,”司竹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可昨晚那种状况,你觉得他还会只杀我一个人吗?”
这倒也是一句实话。
先不论什么周成晔拼死救下司竹这一点,就光是以他最后逃脱时莫名其妙的手段,就足以被那个神秘的精神病人盯上了。
“大哥,你的手……”
从刚刚他扭关节时发出的响声开始,司竹就在关注这一点了,而他此时提出的问题,是针对昨晚的。
那一幕震撼人心的徒手接棒球棍,她可也是看在眼里,且既好奇又惊讶的。
“手么……”周成晔举起两只纤细修长如女人一般的手,伸出十根手指,翻来覆去的前后查看一番,又向前递了过去,展示开来。
“我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他没有装傻充愣,而是他确实不清楚状况。
虽然可以确定那惊人般的操作一定是归功于半月前深渊报亭刚赐予他的“骨指”功能,但那时候他已经测试过了,十根手指压根没有丝毫的改变,谁知道昨天晚上为什么忽然就变成十根“铁钳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