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压得什么?酸菜?”
二人合理推开积压在水缸上的石块,掀开竹木编织的盖板。
一时间,酸腐气味弥漫。
那种味道,就好像在一块腐烂的猪肉滴上几滴廉价香水;亦或者上百只死老鼠混合着废弃污水摆在你面前。
腥味刺鼻,不禁作呕。
“又一具尸体!”只看一眼,司竹便已经捂着鼻子跑出去老远。
周成晔则是一边皱眉,一边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在缸里挑起一块已经分辨不出的腐烂之物。
“泡了好久了。”
“同一具?”司竹指的是屋子里面那个雕塑。
“不是。”因为缸里还有大量飘着白毛的液体,所以周成晔并没有像法医验尸那般面面俱到,只是简单判断:“至少死了大半个月了。”
“男的女的?”
“应该是男的吧。”他猜测道。
这种工作还是等后续交给警方处理就好。
“走,去里面再看看。”
仍然是把玩偶女孩留在外面,周成晔再一次推开了那扇咯吱作响的门。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他轻车熟路的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亮的照射下他往里走了几步,拉开悬挂于头顶灯泡的开关。“啪”的一声,红光充斥了几平米大小的屋子。
依旧是与之前同样的摆设。
水泥地面,左手边是一个同样水泥堆砌的灶台,上面一口大锅。灶台边摆着一个白纸糊出来的篓筐,
正对面,是一张通体红木的供桌。供桌上放置一个香炉,里面有烧掉的灰。至于正上方,则是一个相框,相框里面一张黑白相间的照片,只是人脸被模糊掉了。
脸呢?
周成晔第一眼便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一幕。
那个老人,那个已经死去的老人,他的遗像怎么突然间就变了?
“大哥!你快来看!”
身旁传来司竹的叫喊,周成晔收回目光,转身凑过去。
只见那口悬于灶台上面的大锅,此时已被她掀开,而锅里面则是满满的吃食。
肉,菜,相间。散发着恶人的香味。
满满一锅,都是烹煮的人肉?!
心里和生理的双重冲击,使得司竹立马重新将锅盖盖了回去。
“畜生啊!”她拍着胸口喘息:“真难想象这村子里的人是怎么住得下去的。”
“再看看别的地方吧。”
“好。”
仅有这些发现肯定是不够的,他们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仅有十几平米的小屋子里,微弱的红光映照下,周成晔与司竹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
五分钟后,
在供桌的下面,周成晔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柜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件血色般鲜艳的寿衣。
与此同时,本来如死水一般寂静的村子,忽然躁动了起来。
“大哥,你听,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司竹停止了翻纸篓的动作,竖起耳朵透过门瞅向外面。
“好像有小孩的哭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冷不丁的惹人发毛,心里不由瘆得慌。
风似乎也大了,门口悬挂的白纸灯笼被挂的哗啦作响。
随着周成晔探出双手,缓慢的将柜子里的大红寿衣取出来。这一刻,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扔进了一块石子,阴风与哭声更大了,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大哥,怎么回事?这村子,好像活了?”
这个比喻很恰当。
这村子,真的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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