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最后落在了宗瑜的唇间,喻晚舟的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滑动。
最后,还是压下了心中的念想,缩回了被子里,靠在宗瑜胸口处,听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轻抿起嘴唇。
他点也不想让宗瑜知道自己肮脏的出生,他希望宗瑜看到的都是他的美好,都是他愿意看到的切,所以他愿意当辈子的小绵羊,只要这个人直在他身边。
他只希望那些肮脏的切全烂在他脑子里。
因为从开始就是个错误。
他的母亲喻瑾兰出生名门望族,从小就生活在蜜罐里,天真烂漫但又温婉可人,还有个爱她的竹马关祉,两人从小就有了婚约,切都这么的顺风顺水。
直到场宴会打乱了切。
场酒后乱性,喻瑾兰被圈里名声狼藉的风流少爷玷污,没过多久得知自己怀孕了,她再无言面对关祉和喻家,于是狠心和关祉断了联系,跟家里谎称出国深造,从此断绝了和家里的联系,仿佛人间蒸发了般。
喻瑾兰来到了个离家很远的小城镇生活,因为从小锦衣玉食,她个人在生活方面过得塌糊涂,即使生活艰苦,她也没想过回去。
可以说离开了那个家,喻瑾兰什么都不会,然而她所学的高雅艺术在这个小城镇里根本用不到,为了生活,她就在家附近的小超市帮忙,经常顾不上喻晚舟。
而有段时间,喻瑾兰经常搬家经常换工作,还经常哭,仿佛个被迫长大的小女生,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长大。
其实,他直很想质问喻瑾兰
,既然不喜欢他,为何又要把他生下来,生下他为何又无法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可是每次看到喻瑾兰哭,这些话再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变得越来越懂事,不哭不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哄喻瑾兰开心,会学着去照顾喻瑾兰。
也就是这样的环境让他越来越敏感。
直到某天,他察觉到喻瑾兰微小的变化。
喻瑾兰再也没搬家了,和他说的话也越来越多,但更多时候都是喻瑾兰个人沉浸在自己所说的事里,年幼的他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直到有天,他被邀请去了同学家里做客,看着别人家里副其乐融融的模样,他真的很羡慕,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去过别人家里。
他还记得那是个大雪纷纷的日子,他刚回到家,就发现家里的桌子上多了个点着蜡烛的蛋糕。
他好开心,因为这是他第次过生日。
那是他最快乐的天,喻瑾兰的脸上不再有愁眉苦脸的神色,她换上了灿烂的笑容,就在喻晚舟觉得自己也能拥有别人那样的幸福时。
阵冷风把他吹醒了,寒意从头凉到脚,他把家里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母亲的身影,只有在窗边看到双拖鞋。
他扒在窗户边往下看,空中飘着的纷纷扬扬的大雪似乎要把这个城镇淹没,微弱的路灯下,他能看到自己最熟悉的人动不动躺在那片冰天雪地里,隐约间还能看到与雪色交织的红色,又这么艳丽刺眼。
真是可笑,他的生日变成了母亲的忌日。
他知道是因为关祉的意外去世,喻瑾兰才自杀的,才选择抛下了他。
喻瑾兰这辈子就只爱关祉。
可他永远都不明白,喻瑾兰在他睡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小瑜,妈妈点也不后悔生下你。”
“小瑜以后定能幸福的生活。”
“小瑜,对不起。”
这些回忆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喻晚舟眼底的戾气越来越重,手臂不自觉的缩紧,直到怀里的宗瑜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回过神的喻晚舟赶紧松了松手。
他把脸贴在宗瑜的背上,慢慢垂下眼眸,无声说了句:“
对不起。”
那日过后,切又恢复了正常。
自从知道喻晚舟极度缺乏安全感后,宗瑜巴不得把喻晚舟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喻晚舟没在会儿就到处找。
为此,高典还总嘲笑他:“宗哥,他多大的人了,又不能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媳妇儿呢,看这么紧。”
果然这话落,旁的岑敏就会出来给他肘子:“会不会说话,难怪你直单身。”
高典:“”
宗瑜:“”
这关单身什么事
见喻晚舟回来了,宗瑜刚挨上去,喻晚舟就笑着解释道:“潘叔突然把我叫到办公室,他说最近有个八省数学竞赛,想帮我报名。”
对于被喻晚舟猜出心思,宗瑜早就见怪不怪了。
宗瑜立马笑了,给喻晚舟递了颗柠檬糖:“这是好事呀,那你报名了吗”
“没。”喻晚舟接过柠檬糖,剥开口含在口中,把糖纸拉得平平整整放在个专门的盒子里。
“为什么呀,你这么聪明定能获奖的。”
喻晚舟抬眸看着脸不赞同的宗瑜,把头歪靠在宗瑜的肩上,轻声道:“这场比赛要去s市。”
瞬间懂了喻晚舟的担忧,宗瑜侧过头笑道:“我可以陪你去,反正在那儿也可以学习。”
喻晚舟睁开眼看向宗瑜,漂亮的桃花眼微弯,眼里有细碎的光在闪烁,像潋滟在水面的波光。
看得宗瑜心跳猛地快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