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埋伏,快后退,退出去。”乱军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努尔其躲过从山上滚下来的木棍掉头就跑。
自收到梅家军要攻打老窝的消息他就后撤回防,可谁承想梅瑾泽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怎么打,怎么跑,怎么都甩不掉。
梅心一直在寻找他的身影,看他要退马上就道:“上骑兵,分而杀之,不留活口。”
飞尘与豆蔻同时领命,各带一队人马左右包抄将敌军一分为二,将努尔其硬堵了回来。
看着从山上冲下来的梅家军,努尔其的近随马尔旦脸色大变。神色慌张,持刀横向:“是他的女儿,是他的那个女儿来了。”
手下败将,曾被梅心削过一只耳朵,有一次还差点儿死在她的刀下,他心里打哆嗦。
对于梅心之名早有耳闻,半年前还曾交过手,差一点就被她给擒住了,努尔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估摸着家里肯定出事儿了,他一声令下左右开道儿就拼命的往外冲。
撕开口子豆蔻顶上,与马尔旦交手之时努尔其冲了出去。不过很快飞尘就拦住了他,并且与之交上了手。
两军对战杀声震天,血雨腥风横尸遍野,山林中的风声呜呜作响如同鬼哭狼嚎,群魔乱舞。
一炷香后,分开撤退的鞑靼兵汇合了,并且越聚越多。战地转移,一路穷追不舍的梅瑾泽也带兵杀到了。
眼见伤亡惨重大势已去,受了伤的努尔其保命为上。打口哨传四方,一只半人高的金雕展翅翱翔,飞将过来。
“少将军你看,是个人,是个孩子,爪子上抓着个孩子。”话音未落梅心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而只一声她就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是儿子,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怎么会在金雕的爪子上,他不是好好的在大将军府吗?
“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少将军的儿子在我手上,在金雕的爪子上,都给我停下。”说话声音一大就牵动伤口,努尔其咳嗽了两声又扬声说道:“梅瑾泽,梅小王爷,你瞧见了没有,你的大外甥就在我手上,让你的兵后退,后退。”
一身是血的梅瑾泽愣住了,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瞬间之后他马上下令后退。
看他甚是听话努尔其知道自己赌对了,梅瑾泽的确非常在乎外甥的命。
命金雕将婴儿放下,他一手接住就抱在怀里说:“好孩子,真听话,听话的我都不忍心杀你啦。”
摸出匕首故意在他脸上比划了一下,努尔其放声大笑。
心惊肉跳,看的三娘腿肚子都在打颤。瞧那襁褓还是她帮着做的,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心急如焚惊慌失措,她浑身发颤的说:“小公子,少将军……少将军,是小公子。”
哭腔一出梅心的身体就晃了晃,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被抓了,且还是在这个时候,气血翻涌直往上窜,一时急火攻心没有忍住她就吐了血。。
眼前一黑,摇摇欲坠,安琦正几乎是本能的冲过云就抱住了她欲要倒下的身体:“心儿,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