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宗政明臻的酒醒了,拿帕子擦嘴又吃了口雪,以雪水漱口之后他就过去了。
从乾清殿内出来的早,梅心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他。看他走路踉跄似是喝醉了,她强忍住疼痛扶着旁边的石凳若无其事的的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面色凝重一脸关切,见她一只手捂住小腹,他知道了。
从不肯在人前示弱,这种事儿也不好对一个外男讲,梅心勉强站直了腿挺直了腰背回答说:“没有,雪天路滑摔了一下,没哪儿不舒服。国公爷出来是醒酒的吧,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无话可说也尊重他的选择,梅心说完以后就转身离开了。
步履瞒珊血如洪水一股股的往下冲,疼的她脸色都变了。不过她并没有停,非但没有停还尽量稳住身形往前走,希望快点儿离开这儿。
宗政明臻本就猜到了,看她走路的姿势与往常不同,更加确定了。大步迈向前拦住她的去路,他说:“不舒服就别逞强,我送你回去吧。”
伸手去扶她的胳膊,哪儿想到她避如蛇蝎,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梅心淡漠疏离一脸客气的说:“多谢国公爷关心,我没事儿,自己可以回去,不劳烦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下意识的动作刺激了他,伤害了他,也令他十分难过,而忍不住之下他就脱口而出了。
话音未落就觉得十分难堪,十分难受,宗政明臻赌气似的扭头看向一边。
明明之前在殿内就想好了,再也不理她,再也不瞧她一眼,看她难过,他又忍不住了。
面上一怔心中一愣,梅心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国公爷多虑了,男女授受不亲理应保持距离,更何况我未婚产子本就被人议论,为了国公爷的名声着想,还是……”
“你一定要这样说吗,你一定要拿话刀子戳我的心吗?”低吼出声百爪挠心,宗政明臻受不了了,一颗心也像是掉进了油锅里,痛苦极了。
不知他哪儿来的怒火,眼下腹痛如绞也不想跟他争辩什么,梅心苦涩一笑道:“国公爷醉了,有什么话等酒醒了以后再说吧。”
闪身挪步绕过他,梅心不顾身上的疼痛继续往前走。
宗政明臻抓住了她的胳膊,并且死死的拽住不放说:“我要离开京城了,以后……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心,骤然紧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咬了一口,痛的厉害,但梅心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来。她忍着身心剧痛一字一句的说道:“一路顺风!”
“你……”睚眦欲裂,宗政明臻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梅心无视,仿佛看不到他要喷火的眼睛一样极其冷漠的说:“夜深了,前面的宴会也要散了,国公爷若没有其它事儿我就先回去了。国公爷过两天要走,恕我不能相送了,希望国公爷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语毕,以内力震开他的胳膊,她走了。
如果说先前只是生气的话那这会儿无疑就是愤怒了,饮了不少酒的宗政明臻气死了,再次冲上去拦住她的去路说:“就只这些吗?你想对我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说一句,就说一句挽留的话他就留下来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