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你以为人家一个三品官府里的姑娘抛头露面的来见你啊,死活要等你回来啊,还不是一见钟情瞧上了你,想给你做媳妇儿啊。”也是巧了,她嫁到梅家,要不然这事儿还托不到她头上呢。
仔细想想倒也是,梅仲恺对房姑娘的喜欢不免又多了几分。起身作揖郑重其事,他给花芙蓉行礼说:“辛苦弟妹,一会儿回去还劳烦你去跟她说一声,我愿意,明儿我就请官媒去。”
年纪不小了,原本中状元之后就该把亲事定下来,当时也有许多人给他做媒,但是他都没有瞧上的,索性去军营躲着了。眼下遇到了合适的人,她又喜欢自己,不能错过,也正合心意。
自己大伯子的婚事花芙蓉自然是十分乐意,她扶住丫鬟的手借力站起来说:“别一会儿了,我现在就过去跟她说,要不然她们一会儿就下山了。二哥,说好了,以后成了婚你们夫妻要是吵架不能找我,更不能埋怨我。”
做媒做出经验来了,丑话也要说在前头,要不然哪天真是吵起来了,她就麻烦了。
牙齿与舌头尚且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是夫妻呢,梅仲恺笑了笑说:“弟妹只是牵线,嫁娶在我们两个人,以后别说是吵架就是打破了头也绝不埋怨你一句。”
媳妇儿是自己选的,日子是自己过的,好歹都与人无关,也不是别人能左右的。
有他这句话花芙蓉就放心了,笑容满面的说:“二哥就是爽快,那我赶紧去了。秋月,咱们走。”
语毕,秋月秋菊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她挺着个大肚子慢悠悠的走了。
梅心看他去了一趟军营性子都爽利了许多,微微一笑让他坐下来说:“大姑姑和方先生如何,二妹妹和两个孩子也都好吧?”
许是京城有太多痛苦的回忆梅婉之一直不愿意进京,二婶儿林氏十分想念,但回回写信强逼亦是无用,她就像是铁了心一样死活要待在凉州。
盘腿儿坐下又倒了盏茶喝,梅仲恺一一回答说:“大姑姑最近在吃药,听说安大夫在给她调养身体,有一回我去的时候在开方子,瞧着像是坐胎药。”
语出惊人,梅心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不等她开口梅仲恺又接着道:“大姑父生性疏阔每天都乐呵呵的,对我们也好,每天不管多忙都坚持给我们讲兵法谋略。大姐姐不知道,演练阵法的时候真的特别壮观,我第一次看都被惊呆了,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
眉头深锁梅心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看他还要继续说,她急忙张口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大姑姑在喝坐胎药?安大夫,那个安大夫?”
安琦正安大哥吗,他什么时候回凉州的?
两年了,自他离开京城不告而别就一直音讯全无,这些年不止是她在找他,安家的人也都在找他,可他就像泥鳅入海渺无音讯。
瞧她面色凝重梅仲恺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不该提起安琦正,他忐忑不安的回答说:“是安琦正大夫,一个月前他回了凉州。原本我是打算写信告诉你的,可大姑姑不让,还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没必要特意写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