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错,这些日子因为比武招亲因为宗政明臻而忽略了她,忽略了整个苏家,就连她生病都才知道,才来看她。
摇头否认袁暮秋瞬间就急了,脱口而出道:“没有的事儿,都是我自己贪凉吹了风引发了旧疾,没有人欺负我,更没有人给我委屈受。”
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她的干女儿还是手握大权的镇国公主呢,别说是欺负她,这两年因为皇上和太子的态度,那些贵夫人都礼待她,甚至有些还巴结她。
梅心不信,因为她的眼睛哭的都肿的快睁不开了,整个人都十分憔悴,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失了水分快要开败的花儿。
眉头微拧心中叹息,梅心想了想说:“真的,干娘可不许骗我,我可是一定要为您撑腰做主的。”
虽不是血脉相连也无任何的血缘关系,但两生两世她都给了自己无尽的关爱和照顾,她心疼她,也见不得她被人欺负,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一句撑腰做主又引的袁暮秋热泪盈眶,心里有感动又有愧疚,她抬手捂嘴欲言又止,连连点头。
见她泪如雨下梅心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儿,不想逼她,她将帕子放到水里洗了洗又拧干递给她说:“是青哥还是干爹惹您生气了,抑或这是嫂子,您告诉我,我一定给您出气。”
婆媳问题家家都有,而且是千百年来的大问题,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青嫂子人温柔和气又一向孝顺她,不像是会惹她生气的样子。
有口难言,有苦难诉,袁暮秋赶紧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说:“没有的事儿,你就别乱猜了。农忙尚未过去青儿正忙,你干爹也有事儿出城了,青哥媳妇儿对我一向恭敬孝顺,没人让我受委屈。倒是你,初八大婚,这都月底了,怎么还出来乱跑,京城可不兴这规矩。”
凉州民风开放,对于待嫁新娘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这是京城,人言可畏,也怕宗政家的人忌讳。
梅心瞧她转移话题明显不想说,也不再追问,微微一笑倒了杯水给她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儿在家里坐的住啊。这不,俩孩子进宫了,我过来看看您。对了,妙弋的婚事定了,不知婚期定在几月?”
过完年苏裕安就走了,生意忙,要出海,一直要忙到年底才会回来。
说起女儿的婚事袁暮秋刚刚擦完的眼泪又涌出来了,心里头难受,她强忍住要放声哭泣的冲动说:“三公子今年要下场,定在了来年二月,正好安子还没有走,可以送她出嫁。”
二儿子苏裕安年纪也不小了,她想趁机给他定门亲事儿,免得他一天到晚的也不着家,一年四季见不着人。
哥哥送嫁是习俗,梅心点了点头道:“二月好,二月大家伙儿都在,热闹。”
话音未落云罗就进来了,行礼启禀道:“启禀少将军,苏少夫人过来了。”
苏裕青的妻子,也是梅心的干嫂子,袁暮秋的大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