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而行,喝水平复自己的心情,见梅心四平八稳无动于衷的坐在椅子上,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苏妙弋期期艾艾的张口道:“听说……听说太子殿下……今儿同意选秀了?”
她是在东宫听说的,当时就高兴坏了,而这也证明她的努力没有错,她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在她哭泣时梅心有想过,但打从心底里希望她不是为此事而来,不是为大哥而来。可惜,终究是让她失望了,她大晚上的哭哭啼啼的跑来就是为了选秀,就是为了大哥而来。
突然间想起她的母亲袁暮秋,想起她病中憔悴哭泣的模样,想起她操劳的一生,梅心的心口有些闷,有些堵的慌,有些五味杂陈的百般不是滋味儿。
都说孩子是父母的债,生来就是为了还债的,果然不假,袁暮秋这一辈子就是为了孩子奉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是有这么回事儿。”心中翻腾面上不惊,梅心一如先前稳如泰山。
心中大喜,看梅心的表情似乎并不排斥,苏妙弋又道:“听闻从前选秀都是从四品官员以上家中所出的嫡次女中选,此次选秀不知有什么要求,是不是只要未婚配都可以选?”
梅家与程家不同,与历朝历代的皇室都不同,他们信奉英雄不问出身,有才者居之,故而,她认为选秀也是如此。
因为豆蔻的事儿具体什么要求梅心没有问,再加上此事全权交给礼部她并没有上朝,不是很清楚。估摸着与以往没有什么大不同,梅心照实回答说:“许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你大半夜的跑到这儿哭哭啼啼的就是为了选秀的事儿?”
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心似的,看的苏妙弋心惊胆战心惊肉跳。
不敢直接回答,苏妙弋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欲语还休说:“是,也不全是,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
羞于启口一语三停,依稀间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突然间起身给梅心跪下了。
突如其来连站在一旁的木樨都吓了一跳,不过未等她反应过来苏妙弋就说:“我直接说吧,姐姐,我喜欢太子殿下不是一日两日了,我自小就喜欢他,我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他,那怕是为妾,只要能天天见到他,就是为奴为婢我也愿意。”
跪着向前抓住梅心的衣摆,苏妙弋言词诚恳泪眼汪汪的又道:“姐姐,我从来没有求过你,我父母也从来没有求过你,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帮帮我。”
若是太子没有同意选秀她还不敢这么做,眼下太子同意纳妾,且还不止一个,那么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说起来她还是太子看着长大的人,知根知底知脾气,又有父母这一层关系,她为什么不能参加选秀呢,她凭什么不能呢。所以,她来了。。
眉头深锁能夹死苍蝇,梅心看着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不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她刚刚的预感也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