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有本事,这几年也是梅家的钱袋子,除了梅心以外皇上和太子也都十分器重他,此事由他出面再好不过,只是不知道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
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小女儿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
眼前一亮看到了希望,李氏觉得这主意甚好,小叔子一向聪明在太子面前也得脸,他要是回来,说不定这事儿还有缓。
春生听到吩咐马上就去,李氏想到苏妙弋那个脾气,张口再道:“爹,明儿一早我就去京兆衙门看……”
“不准去,谁都不准去,就让她待在牢里。自小到大没吃过苦,被你娘惯的不成样子,让她在牢里清醒清醒也好,省得出来以后再惹事儿。”冷哼一声站起身,他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儿子说:“兹事体大又没有刻意隐瞒,明儿一早估计就会传遍京城,你这些日子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不要出门了,省得被人议论,就好好在家照顾你娘和青儿吧。”
世风如此无可奈何,但他最怕的还不是被人说,不是被人议论,而是怕王家知晓了此事儿会来退亲。
眼见着婚期都定了,年底就出嫁,闹出这样的事儿来,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婚事就这么毁了。
唉,也是她自己作的,就由她自己受着吧。
“要是王家来退亲就把东西给他,终究是咱们对不住人家。”说完,苏德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丧眉耷眼的就走了。
登时,李氏又哭了。前不久她去江府参加宴会是见过王三公子的,不说人中龙凤那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且饱读诗书,一看就非池中物,将来必定是要中举的。
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这样被小姑子自己给作没了,她身为嫂子心里也难受,惋惜,毕竟清贵之家不是她们能高攀的起的,以后再想嫁这么好的人家是不可能了。
苏家乌云密布梅心的心里也不痛快,尤其是当她一个人在书房睡下后更是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苏妙弋说的那些话也回荡在她的耳边,干娘袁暮秋的哭声更是令她说不出的难受。
胸口闷心里堵,实在是睡不着她烦躁的坐了起来。静不下心,觉得屋子里又闷又热,她下床穿鞋打开了窗户。
无人守夜周围静悄悄的一片,正打算找个扇子给自己扇扇风,好让心静静,一只提着酒坛子的手就伸了进来。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梅心微微一笑如获至宝的拿过酒坛子说:“你怎么知道我想酒喝?”
解封扭盖仰头就喝,辛辣的酒入喉瞬间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痛快了,那些声音也全都跑了。
翻窗而入大手一捞,将梅心抱进怀中的同时宗政明臻漫不经心又十分温柔的说道:“我不止知道你想酒喝,我还知道你想我。”。
之前发生的事儿他都知道了,也料定了她会伤心难过。所以,他哄完两个孩子将他们交给孙嬷嬷后就赶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