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幸福和感动都是短暂的。马克思没有骗人,资本家果然毫无底线。 </p>
严成锦见不得她继续得意,拿出全部演技:“我没花多少,凑凑还是还得起的。” </p>
这下轮到闻佳音惊讶了。她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真的吗,骗人吧,你为什么不花钱?” </p>
严成锦忍笑,装模作样掏出手机,“给你看收支记录。” </p>
失去最大的把柄,闻佳音大受打击,念叨了半天严成锦听不懂的话,最后总结:“反正你不可以跟我离婚,想也不可以!” </p>
严成锦挑眉,“为什么。” </p>
闻佳音一本正经,“你不知道,昨天你昏迷时,我在你脑花里装了微型炸弹,你要不听话,我就——” </p>
“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叫哈莉奎茵。怎么你还打算让我拯救世界?” </p>
严成锦终于意识到,两人差的不是年纪,而是物种。 </p>
他是个成熟的大人,而旁边坐这位是个熊孩子。 </p>
不,她是猪崽子。严成锦确定。 </p>
怕闻佳音还惦记‘偷人’的事,严成锦吃的很慢,恨不得一口嚼一百下,一顿健康餐吃的身无可恋。 </p>
闻佳音也不催他,吃完饭满屋子溜达,最后回到床上,看着像是要睡觉。 </p>
熊孩子突然董事,严成锦非常点感动。他怕刺激她,小声问:“你要睡觉?” </p>
“我不睡。”闻佳音翻杂志,“是你睡。” </p>
“陪了我一整天,你总得休息吧。” </p>
吃完饭,严成锦那点点洁癖发作,把桌子整理的整整齐齐。他心满意足的去侧卧睡觉,闻佳音突然说:“Bido。” </p>
严成锦没听懂,“什么?” </p>
闻佳音看着他,说:“全部。” </p>
我是不是得报个补习班。严成锦想,两口子聊天都聊不到一起可不行。 </p>
侧卧的被褥有股柑橘香气。 </p>
严成锦突然想起来,上一次,自己和闻佳音在侧卧时,她在洗澡。 </p>
他红着脸,满脸埋在被子里,却发现那股香味是自己衣袖上的。 </p>
是闻佳音刚才留下的。 </p>
严成锦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不知柑橘味是不是真有放松作用,醒来后,他整个人神清气爽。 </p>
不过这爽也没持续太久,大概就是从侧卧到病床前这段距离。 </p>
闻佳音穿着浅蓝条纹的病号服坐在病床上,她头发松松绑着,被落地灯暖黄的光照的毛茸茸的,连没有温度的白色床单也多了几分暖意。 </p>
病床上放了张小桌子,桌子上有本翻开的杂志,而杂志上,七零八落堆了两排零件。 </p>
她把小天才电话手表拆了。 </p>
严成锦欲哭无泪,他就知道,那手表镇不住这只公主。 </p>
闻佳音看见他很高兴,“你醒了。我好无聊,都把手表拆两遍了。等等我,我快装完了,咱们马上就走。” </p>
她动作熟稔,严成锦却陷入沉思: </p>
咱们是谁,来自何方,要去何处。 </p>
趁他沉默的功夫,闻佳音利落地好了手表。她爬下床,往踩着毛茸茸的拖鞋 </p>
往衣柜方向走: </p>
“新计划是,我们溜出去,找一辆——blu </p>
严成锦依旧不知道她说的哪国话,又不想让自己像个文盲,也没好意思问。他探头看,衣柜全是睡衣,连鞋子也只有拖鞋。 </p>
不知是不是为配合医院风格,这些睡衣甚至全是条纹的。 </p>
严成锦昨晚亲眼看见舒季媛把闻佳音的羊绒衫和外套挂进去的。 </p>
啧啧啧,好无情的商业关系,彼此间充满不信任。严成锦正幸灾乐祸,资本家无情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 </p>
严成锦无助的抱着自己,“我今天只穿了一件T恤。” </p>
“谁要你的T恤。” </p>
闻佳音伸出细细的手腕,让他帮自己戴上表,“外套脱了。” </p>
严成锦好奇,“您能给我说说您的计划吗。” </p>
闻佳音嫌弃地看自己的新手表,“你掩护我逃出去,医院旁边有卖场,我们去买衣服,然后按原计划行事。” </p>
“虽然我不知道原计划是啥,但你计划的不错。”严成锦坐沙发上,嚣张翘起二郎腿,“可我不同意。” </p>
闻佳音很委屈,“你怎么不帮我。” </p>
瞧这理直气壮的,不知道还以为严成锦是坏人。严成锦有些动摇,“医生让你休息。” </p>
闻佳音撸起袖子,曲着胳膊,给他看自己肱二头肌膨出的小山包包,“我已经好了,我们出去玩嘛。” </p>
这体格看着是比自己嗨强壮呢。严成锦给她萌到了,艰难的坚守底线:“不、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