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管理员那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或许是正好没留意到,也或许是对小孩子也没什么戒心。
不过也就只那一次而已,平时就算孩子想溜进去也不容易,他也懒得跟管理员提了。
要不怎么东京的高档公寓房价高、每年管理费还贵得离谱呢。
玄田隆德双手接过名片,低头看的时候,愣了一下,“五、五丁目啊……”
“嗯。”池非迟应声,翻开册子看上面的目录。
玄田隆德看后面的公寓楼楼号,悄悄松了口气,那种高档公寓应该不会成为纵火犯的目标,“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要是对目录上的物品感兴趣,可以到店里来看看,我们出售的价格都不贵,对了,地址就在目录最后一页。”
池非迟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玄田隆德朝池非迟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池非迟继续翻着册子。
价格确实不贵,都是些小物件,性质就像前世中华街上店里卖的一些古铜钱、木雕之类的东西。
改天可以去看看,要是有非赤看上的,那就买下来。
非赤窝在池非迟衣服下,懒洋洋地打盹。
草莓太好消化了一点,害得它吃饱了犯困。
“也没办法啊,”服部平次跟毛利小五郎、柯南走出大门,“楠川先生被囚禁了两三天,肯定没法按照约定过来。”
毛利小五郎见池非迟抬眼看他们,解释道,“人家说是她疑神疑鬼看错了,不打算继续委托了,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不过那个女人有问题吧?”服部平次摸着下巴,“本来就是觉得受到威胁才委托侦探的,现在又说是自己疑神疑鬼……”
一辆车开到池非迟的车子后停下,下车的男人穿着蓝色西服、个子很高、鼻子下方还留了一撮小胡子,没有在意门口的池非迟等人,一直进了诸角家的大门,拉开玄关门,“你好吗?”
服部平次好奇转头看着。
“老师,这么早就来啦?”之前屋里的女人笑着招呼,指着门口玄关桌上摆的花瓶,“你看,我照老师说的去做了。”
男人转头看了看花瓶,笑道,“噢!门厅会成为幸运的入口,这里装饰上与任何方位都不矛盾的陶器,从风水的角度来说,都是恰到好处的!”
女人笑盈盈挽住西服男的胳膊,“还是进去说话吧!”
在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躲在大门口看得起劲的时候,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画着浓妆、穿了一身紫红色衣裙的女人从两人中间‘飘’过,把两人吓了一跳。
“噫!”服部平次连忙后退两步,打量着低头走过去的女人的背影。
衣角有些皱巴巴的,似乎好几天都没打理过了,再加上有点乱的头发……这女人怎么回事啊?
女人似乎一直在魂游,‘飘’到门口后,拉开了玄关门。
诸角家的女主人打开里面的房间门,探头一看,不满道,“你又来干什么?姐,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来了吗?”
女人抬起头,“亮子,我……”
服部平次继续在大门外偷看,那么这家的女主人就是叫诸角亮子喽?
“你不要再来找我借钱了!运气不好的话,就给自己占卜一下啊!”诸角亮子说着,‘哗啦’一下将门关上。
“不是,我……”女人的话被堵在嘴边,站了一会儿,无奈转身。
服部平次摸着下巴。
是个占卜师?
还有,这家女主人跟自家姐姐有仇?姐姐都这么狼狈了,居然还爱搭不理的。
池非迟倒是在女人转身之际,看清了女人的样子。
见过,好像是……前几天在他公寓大楼外,送了他一个有窃听器的水晶球的那个占卜师,他记得是叫权藤系子。
这几天他都不在家,那个水晶球里的窃听器还没拆掉。
刚才权藤系子走路晃晃荡荡、脚下发虚,像是丧尸一样,头发也垂在脸侧、把脸挡了不少,他一时还没认出来。
权藤系子走到大门口,发觉之前在大门口鬼鬼祟祟的一群人还在,似乎还在盯着她看,刚打算发顿火、发泄一下最近的恐惧情绪,一抬头,就看到站在最后方冷着脸的黑衣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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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藤系子盯着池非迟,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靠到墙上,化了浓妆的脸依旧惨白,眼里满是惊恐,喉咙也上下动了一动,几乎是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
这个人……
“哎?”服部平次一头雾水,刚想上前,就看到权藤系子转身扶着墙壁、仓惶往前方跑去,连忙追了两步,“喂!”
“真是奇怪,”毛利小五郎看着权藤系子的背影消失在街头,中途还跑得差点摔倒、踉跄了一下,疑惑道,“这女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