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弓长和毛利小五郎不时叙叙旧,聊聊曾经在火灾搜查组的老熟人,服部平次和柯南不时插两句。
池非迟靠在窗户边抽烟,用手机玩贪吃蛇。
顺便掩护自己在偷偷发邮件的事。
非赤探头看着池非迟玩游戏,若有所思。
蛇果然是越吃越大的吧?
天亮之后,弓长从僵化状态中脱离出来,活动了一下僵硬发酸的手脚,让人联系了权藤系子、风水师曾我,还有诸角亮子的丈夫诸角明到署里配合调查。
服部平次决定一个个去听听问话情况,弓长也没反对,给调查四人组带路。
“权藤有作案动机,她和亮子太太的父亲刚过世,老爷子的妻子去世得很早,只有这两个女儿,遗嘱中把遗产都给了招人入赘、继承了诸角这个姓氏的亮子太太,不过却没有说妹妹死后也不可以把遗产留给姐姐,”弓长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后颈,僵了一晚,他感觉脖子都快断了,“总之,只要亮子太太死了,她就可以继承大笔遗产。”
权藤系子坐在休息室,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抬头看到站在弓长身后面无表情的黑衣年轻人,脸色又在一瞬间变得苍白,“你……你……”
弓长转头看了看池非迟,问权藤系子,“他怎么了?”
“鬼……”权藤系子浑身颤抖地往后缩,直勾勾盯着池非迟的眼里满是惊恐,“有鬼……”
毛利小五郎进门,“你不会是想说他被恶鬼缠身,需要花钱让你帮忙解决吧?”
服部平次摸着下巴,如果只是想骗钱,这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没、没错!”权藤系子忙不迭地点头,又连连摇头,“不,不,别找我,我解决不了,别找我,他也不是人……”
池非迟:“……”
他怎么就不是人了?
柯南:“……”
总感觉这个人的精神也不太正常的样子。
弓长上前扶起权藤系子,安抚了一会儿,才让权藤系子冷静了一些。
“我是骗子……”权藤系子看到池非迟跟过来,连忙往靠窗户、有阳光的地方挪了一下,直到毛利小五郎和弓长默默把池非迟挡在身后,缓了缓,才继续道,“我会在水晶球里安置窃听器,再把水晶球送给有钱的客户,偷听他们的动静和对话,等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说中他们的一些情况,让他们相信我的占卜。”
毛利小五郎无语,“你这根本就是犯罪嘛。”
“是,是!”权藤系子连忙点头。
“那么……”服部平次看向池非迟,发现池非迟还是平静脸,心里不免感慨,非迟哥真淡定,换了他早就气炸了,“你一周前把水晶球送给了非迟哥,也从窃听器里监听了他的动静?”
“是,他不说话……”权藤系子微微低着头,神色木然,瞳孔却紧缩着,“我能听到开关门的声音,白天有,深夜有,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话……”
服部平次一头黑线道,“非迟哥一个人住,不说话是很正常的啊,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才奇怪吧?”
“而且,他没有脚步声!”权藤系子猛然抬头,把服部平次吓了一跳,但她依旧直勾勾盯着服部平次,“我也从来没有听到脚步声……”
柯南无语,池非迟的脚步声确实很轻,他被池非迟在身后突然出声吓过好几次,也没察觉池非迟什么时候摸过去的,“池哥哥的脚步声是很轻,可是这也没什么吧?”
“还有……”权藤系子依旧盯着服部平次,似乎怕惊动了什么,说话声轻得诡异,“说话声。”
服部平次感觉这屋子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汗了汗,“是、是吗?可是你不是说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话吗?”
权藤系子看了被毛利小五郎挡在身后的池非迟一眼,快速收回视线,双手紧攥放在膝盖上,声音依旧很轻,“是……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幽冷的、有些虚幻的、女人的声音……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那声音会突然响起,说着‘我的头呢’、‘没人帮忙找头真麻烦啊’、‘找到了,我的头’这种话,她一直在找头,一直在找……”
柯南突然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凌晨躲过了池非迟的恐怖故事,怎么来调查还是得听?
虽然这个女人的声音不像池非迟那么沉静,一讲恐怖故事就让人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但这表情和放轻的声音,效果也有池非迟六七分水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