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她还比较熟悉,非迟哥有时候在宴会上就是这样,只是非迟哥整个人缺少白马探身上那一份柔和。
这么两个人坐在一起聊天,气氛和谐融洽,有什么说什么,关系很不错的样子,无形之中,又有些淡得像白开水,似乎缺少了一点朋友间的热情笑闹,多了些礼貌沉着,让她感觉怪怪的,像自己在跟两个老人家喝茶打发时间……
又一个高中生侦探,跟江户川、服部平次性格不一样的侦探。
……
“不过,你怎么急着从巴黎回来了?”池非迟端了桌上的咖啡,“我还以为你会待到开学。”
“巴黎时装周结束后,我本来是打算陪我母亲在英国待到开学前的,不过我家老太太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我没办法,就提前回来了,”白马探喝了口咖啡,虽然依旧笑着,但看池非迟的目光明显认真了不少,“非迟哥,你跟那个高中生侦探工藤新认识吗?”
灰原哀手一顿,点心差点掉到桌上,心里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向白马探。
怎么突然提起工藤那家伙?还有,为什么要问非迟哥认不认识?
“见过一次,不熟。”池非迟道。
“是吗……他之前在东京是一个很活跃、很有名的高中生侦探,你好像也经历过一些事件,虽然你说自己不是侦探,但破案这方面可不比侦探差,我还在想你们以前会不会有交集,不过你他近期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活跃了,”白马探摸着下巴,“我还在猜测,他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大麻烦或者大案子……”
灰原哀:“……”
的确是大麻烦,如果组织的存在公诸于世,那工藤也的确是在办大案子。
不过白马探到底为什么提起工藤,能不能赶紧说?非迟哥怎么就不好奇问问?
她现在可没有白马探这种悠哉游哉闲聊的心态,想自己问,又担心表现得太关注‘工藤新一’的事,被人察觉异常。
白马探还是没说自己为什么突然提到工藤新一,看着池非迟,认真问道,“非迟哥,你觉得我跟他比起来怎么样?在破案这方面,谁更强一点?”
“半斤八两。”池非迟道。
白马探听着这个词,怀疑池非迟在打击他们,不过想想之前池非迟在黄昏之馆掀桌子的恶劣行为,又觉得池非迟随意一点也正常,“那你觉得谁半斤、谁八两?”
灰原哀见白马探认真得不行,低头看自己面前的红茶杯。
白马探不会是因为听到工藤的事,有点不甘心,才会突然提起来,想分个高下吧?
刚才还风轻云淡的模样,没想到也会在意这种事,果然还是个正常的高中生。
“说不准,”池非迟又重新对比了一下,还是觉得很难预估,“从你们解决的事件报道来看,一些案件难度差不多,有复杂的,也有简单的,一旦你们两个人碰上,还要看双方的状态和具体是什么事件。”
白马探点头,“也对。”
池非迟又补充道,“而且我也没见过你破案。”
白马探想起黄昏之馆那一次他完全没能表现一点点,目光突然幽怨了些,“非迟哥啊,如果你下次不要直接把答案告诉我,我大概还能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灰原哀差点没笑出声。
好吧好吧,又一个被她家非迟哥‘压迫’的侦探。
池非迟无视了白马探的幽怨目光,端起杯子喝咖啡,“那下次给你留时间。”
白马探感觉遭受到了暴击,打击自信的那种,很想豪气地说‘不用刻意给我留时间’,但转念一想,不留恐怕真的不行。
这就是最让人郁闷的。
灰原哀吃着点心,默默看戏。
这郁闷的神情,她好像也在江户川的脸上见过。
池非迟见白马探还是愣愣看自己,试图宽慰,“那次只是凑巧。”
灰原哀:“……”
熟悉的套路,要是白马探信了非迟哥的话,以后江户川悲愤的时候就有伴了。
白马探看着池非迟的平静脸,声音轻但认真,“我不信。”
池非迟没再看白马探,端了灰原哀吃的最多的糕点盘子,给自家妹妹递点心。
不信就算了。
白马探:“……”
非迟哥就不解释一下、分析分析自己‘比所有侦探更早看出真相只是凑巧’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