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来时坐救护车,回去时打了一辆出租车。
两个假孩子始终是有着小孩子的体型,稍微挤一挤也没问题。
只是灰原哀处在悲愤的心情中,一路沉默,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再次到了SO酒店的餐厅里吃午饭时,脸色才缓了过来。
柯南等人也只当灰原哀是在为早上的事后怕,见灰原哀吃饭时缓和脸色,也就没再多问,丝毫不知道灰原哀是从错失机会的懊恼、被戏弄的悲愤、感觉从池非迟这里挖线索很无力的情绪中挣扎了一遍。
午饭期间,越水七槻和毛利兰跟池非迟说起了委托内容。
其实早上寿美玲母女、三浦大吾说得也不多,两人主要说了寿华莲收到恐吓信的具体情况。
这是第一封恐吓信,也是唯一的一封。
今天早上,寿华莲在安排给参赛者的房间里睡醒时,起床发现有信封夹在门缝下面,似乎被人从外面顺着门缝塞进来的,拿起来一看,才发现里面是一封恐吓信。
“我们还没有看过那封恐吓信,因为信在华莲小姐手里,而她今天一整天都要准备参赛,没有跟她母亲和姐姐来找我们,”越水七槻道,“不过,她的姐姐寿美美小姐记得恐吓信的内容……”
毛利兰回忆着说道,“内容是,心爱的华莲,今晚,我将射穿你的心脏,让你成为我的提线木偶,违抗我的人,下场只有死。”
越水七槻用快子戳着碗里的拉面,向池非迟确认园区的安保情况,“池先生,前两天园区里一直有穿着安布雷拉标志衣服的警卫,昨天晚上却全部撤走了,对吗?我们今天醒来之后,就没有在园区里看到过衣服胸口有安布雷拉标志的人,难道他们不负责保护和风小姐比赛的会场吗?”
“前几天安布雷拉的警卫在这里,是因为THK公司的雇佣,考虑到来参加音乐盛典的人很多,敏也和项目负责人都觉得安保不够,为了防止出事时没有足够的人维持秩序,这才决定雇佣安布雷拉红伞的保镖,”池非迟解释道,“那不是园区提供的服务,和风小姐选美大赛没有那么多人,场地也只是在这家酒店,负责人认为园区里的安保人员也够用了,没有再雇佣其他保镖,其实这些安保人员也只能维持秩序、尽量排查危险,并不能像私人保镖一样为某个人提供保护,不过,前几天安布雷拉也一并负责了这家酒店的安全检查,在昨天晚上之前,进出酒店的人都会被确认身份,工作人员都需要出示园区里的工作证,而客人虽然不用出示证明,但因为入住的人不多,安布雷拉的警卫都记下了客人的面孔,所以也能辨认。”
“我们住的那家酒店,之前也有人确认进出的工作人员的身份,今天早上没有看到,我才觉得奇怪,”越水七槻解释了一句,又问道,“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之前,酒店不太可能有外面的人混进来,对吗?”
池非迟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过昨晚到今天早上就不一定了。”
就连组织派人来了,都没能在酒店里搞事,他这两天让鸟类盯得很紧,可以确定没有人混进酒店离搞事。
直到昨天晚上,音乐盛典结束,安布雷拉的人撤走,群鸟也被他放了假。
那些鸟要么是东京其他地方调过来的,要么是附近山林里的鸟,在这里盯了好几天,他总不能不放群鸟回去看看不是?
“也不一定是外面混进来的人,”柯南神色认真地低声道,“能合理进出这家酒店的人也有不少,住在这里的客人加上他们的保镖,有将近三十人,为了播报和风小姐大赛而入住的电视台工作人员、报社记者也有五十人,和风小姐大赛的参赛者和一些陪她们来的人,差不多也有三十人,再加上酒店的工作人员,有近两百人能合理进出酒店,当然也能随意去到那些参赛者居住的楼层,而参赛者们本身就住在同一层楼里,想放一封恐吓信太简单了,也有很多机会能做到。”
“人太多了,我们的时间也不多,根本不可能全部排查一遍,”越水七槻又向池非迟询问,“楼层过道间、电梯里有监控摄像头吗?寿华莲小姐昨天晚上睡觉前还没有发现那封信,今天早上才发现的,说明放置恐吓信的人是在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行动的,这种时间段里,进出那一层楼的人应该不会太多,那些人和住在同一层的参赛者都可以先列出来,作为第一排查对象。”
“考虑到客人隐私,过道间没有安装摄像头,不过电梯里有,等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池非迟低头吃着自己那盘意面,“其实,恐吓信内容透着一种奇怪的情绪,像是……爱。”
“爱?”毛利兰回忆着恐吓信内容,觉得那种‘射穿心脏’的话语跟爱扯关系之后,让她有些毛骨悚然,“有、有吗?”
“一种充满极端占有欲、控制欲的爱,”池非迟仔细想着自己从信中感觉到的情绪,补充道,“像是‘恨不得剜下你美丽的双眼,让它只能永远注视着我,恨不得剥下你无暇的皮,做成只属于我的玩偶,让你日日夜夜陪着我,也只能陪着我,恨不得揉碎你的血肉,由我吞进腹中,让你彻底与我融为一体’……那样的爱。”
毛利兰听池非迟用毫无情绪波动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凉意一股接一股往头顶蹿,脸上笑意僵硬而勉强,“那个……应、应该……算不上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