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打不死也没关系,只要拉克酒开枪时就往那一个小区域连开数枪,驾驶员绝对死得透透的。
相比起来,车里三人就没那么好锁定拉克酒的具体位置了,就像是蒙着眼跟一个睁着眼的人打,根本不占优势。
等驾驶者一死,汽车就无法稳定行驶在路上,到了这个时候,车里两人很难把驾驶座上的驾驶员尸体移开,也就无法阻止车子停下,会直接落入包围圈里。
而拉克酒只要在开枪击杀驾驶员后,就可以趁乱离开车顶,回到后面追击的、自己人的车子顶部。
双方优胜的天平,一开始就是倒向拉克酒那一边的。
当然,拉克酒获胜几率再高,也是以身试险,在车顶上移动时,也可能会被下方的人开枪打中,同样承担着很大的风险。
用计阴险,实施起来狠辣,可以把自己的安全也一并压上,他觉得‘阴狠’是最契合的一句评价了。
“之后他和秀一在车上打了起来,他和秀一一样会截拳道,”朱蒂想到赤井秀一,越想越难过,选择跳过那些细枝末节,直接说到关键点,“再之后,我们车子往前开,还是被进了他们预先设定的伏击地段,车顶上跟他大家的秀一差点被狙击手开枪打中……”
柯南再次感到惊讶,既惊讶三人曾经遇到这么惊险的情况,也惊讶组织狙击手的行为,“赤井先生和拉克酒在车上打起来的话,两人距离应该很近,狙击手开枪很可能会误伤到拉克酒,不是吗?”
“没错,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朱蒂继续道,“秀一提前意识到不对劲之后,躲开了那一枪,就迅速回到了车内,他觉得狙击手很容易就能开枪打中汽车油箱,为了以防万一,让我们尽快离开车子,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那条的狙击手确实紧跟着就打爆了车子的油箱,就像今天这样,车子爆炸了……”
柯南知道朱蒂想表达的重点,“拉克酒当时还在车顶上,对吗?”
“没错,他的队友好像完全不顾他的死活,”朱蒂回忆着道,“但是秀一一直觉得那次行动是由拉克酒主导,也就是说,拉克酒以身试险,很可能是他自己的决定……”
柯南:“……”
他记得赤井先生确实找水无怜奈小姐确认过,而且那天晚上,水无怜奈小姐还说过,拉克酒似乎很想杀死赤井先生,还问赤井先生,两个人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赤井先生总是一脸困惑地回忆,表示‘好像没有’,现在他也想问,赤井先生跟拉克酒真的没过节吗?没有过节的话,会不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总之,他是有可能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这一次登上游船抢夺硬盘的人,确实可能就是他,而且这样的话,这一次的行动很可能也是他主导的,和上次有些相似,这一次的行动也是那种……十分奏效的险招……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朱蒂认真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神色很快又舒缓下来,“如果这一次是他的计划,我心里反倒轻松了一些,上一次秀带着我们跳车掉进河里之后,还是没能摆脱追踪,又落入了他们预先设计好的伏击圈中……”
柯南:“……”
还有陷阱?
感觉朱蒂老师他们活下来还真不容易。
“那一次真的很凶险,稍有不慎,我们就已经死了,秀一全程不敢放松,才带着我们脱险,即便如此,我们也受伤了,那是一个很危险、也很可怕的家伙……”朱蒂看向游船的方向,苦笑了一声,“虽然这么想有点不争气,但如果这一次是拉克酒策划并主导的行动,我觉得我们惨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反而没那么难过了,而且这样的话,我也有信心去开导妮可拉了。”
柯南看着朱蒂,轻声道,“大家送伤员下船的时候,妮可拉小姐落在最后面,我站在岸边,看到她偷偷背过去擦眼泪……”
“妮可拉以前很讨厌她的父亲,但是之后可能没那么讨厌了,她很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改正自己犯下的错误,而这一次到日本来,她是真的希望可以得到自己父亲失踪的线索,我能够明白她对这次计划抱有多大希望,也能够明白她在计划失败之后遭受了多大的打击,我第一次在那个组织面前受挫的时候,心里可是沮丧到了极点,”朱蒂神情恍忽了一下,紧跟着叹了口气,“而且妮可拉遭受的打击要大得多,这一次计划失败得像个笑话,再看到那么多人因为自己的失败受伤,她肯定会更难过……要是告诉她,她一来就遇到了很可怕的一个,她心里一定会好受得多。”
柯南点了点头,“其实我也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如果是那个让FBI调查员们感到棘手的家伙,至少可以说明,那个组织不一定有很多麻烦的家伙,也不是实力变强了很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