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过程中,千鸟彻先是让非墨做出取某一张牌的动作,一点点更正到最佳的伸手角度,再由非墨一遍遍练习、熟悉。
敌自两阵不同位置的50张牌,非墨都练了个遍,之后还要持续训练,直到把那些取牌手法练习到成为本能。
前段时间里,非墨一放假就到京都来。
早上参加儿童大课堂,别的孩子学着和歌背诵,非墨则用特殊记忆法反复记忆歌牌内容,把自己的‘不擅长牌’一张一张地磨成‘擅长牌’。
大课堂结束后,非墨会开始取牌训练,找一间无人的和室,在地上摆开敌自两阵不同位置的50张歌牌,不断练习触牌、扫牌的动作。
午饭后,非墨会参加千鸟会内部的切磋比赛。
千鸟彻收徒的事引起了整个歌牌竞技圈的地震,千鸟会上上下下更是惊讶得几天才缓过来。
每一个千鸟会的会员,都对非墨这个千鸟彻唯一徒弟、亲传徒弟很有想法,都很想跟非墨来一局。
大部分人倒也没有恶意,有的人是好奇非墨为什么能被千鸟彻看好,想了解一下新来的师弟,有的人是想从非墨身上学到千鸟彻的歌牌技巧,有的人想找非墨切磋,纯粹是为了凑热闹。
非墨也需要大量实战经验,对千鸟会其他会员的挑战几乎是来者不拒,还会主动对高竞技等级的人发出挑战。
开始切磋比赛的第一个假期,非墨用两天时间,把千鸟会在训练场馆的E级选手都对战了一遍,轻松地把那些E级选手‘切’得落花流水。
后一个假期,非墨又用两天时间,把千鸟会的D级选手都‘切’了一遍。
到了第三个假期,千鸟会的C级选手也全员被非墨‘切’了一遍,由于又在这个世界的‘连休假’期间,非墨又开始挑战B级选手。
非墨得到千鸟彻专门制订的记忆法、取牌法,自身又不断练习,在训练中,听觉变得越发敏锐,脑力、专注程度也得到了提升,挑战B级选手也没有多大压力。
期间,非墨还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唯一一个在挑战赛中暗藏恶意的人。
对方在比赛过程中,说了很多次‘你的天赋很好,但是在触敌阵下段牌有些生硬,是不太擅长吧’、‘你果然不太擅长敌阵下段牌,速度跟之前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不过其他都还不错啦’这类言论,看似只是正常评价,但非墨可以肯定自己触碰敌阵下段的牌并不慢、跟其他位置的取牌速度相当。
非墨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对方眼里偶尔浮现的妒恨和不甘,心里顿时想通了对方想做什么。
比赛中,如果一个有经验的前辈,反复对一个刚入门的孩子说‘你这里不行’,很容易让小孩子产生自我怀疑,再次伸手去那个地方的牌的时候,一定会有不小的心理压力,导致动作变慢,最后真的变成了不行。
以往的切磋比赛中,也有人因为自己止步不前,因为嫉妒,在与小孩子比赛中说出一些虚假苛刻的评价,想以此来摧毁一个未来充满希望的人。
千鸟彻曾经见过类似的事,跟非墨说过,还特地叮嘱非墨当前只需要跟千鸟会内部的人切磋、不要急着跟外界的大人玩牌,但千鸟彻大概没有想过千鸟会内部会有人对后辈小孩子下手。
好在非墨不是普通小孩子,并没有把对方那些话放在心上,还用‘我觉得我取敌阵下段的牌是有点慢、想再试一场’为借口,又跟对方加赛了一场。
乌鸦是报复心很强的动物。
那一场比赛中,非墨只盯着敌自两阵的下段牌,让那个B级选手一次都没取到敌我两阵的下段牌。
对方不断被非墨抢走牌,开始不时分心、去看周围围观者的脸色,大概是怀疑周围的人都在笑话自己,居然在对局中接连出现了两次手误,让非墨在一局比赛中送出了15张牌,靠‘送礼’就把自己的牌送出了一半还多。
一个B级选手居然在比赛中接连手误,还被送礼送了15张牌,如果对手是A级、名人,那还说得过去,但如果对手是一个尚无等级的孩子,哪怕那个孩子是名人刚收的徒弟,败得这么惨也很伤人自尊。
加赛和谐地结束了,那个B级选手感觉自己落下了心理创伤,非墨感觉自己得到了进步,并开始思考起‘歌牌竞技中的心理战’来。
按理来说,非墨早期参加对决时,千鸟彻应该在一旁关注着,只是千鸟彻是第一次做老师,也未曾想到千鸟会内部会有人想借机使坏,再加上对非墨的心性有信心,就大大咧咧地让非墨一个人在外随便折腾,自己每天待在房间里、抱着歌牌没日没夜地研究。
花了大半个月时间,千鸟彻给非墨憋出了一个大招——一套适合非墨的摆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