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把戚长安饭后要吃的药都拿过来放好,看了眼餐盘里的菜,有些疑惑——难道戚少的口味变了?番茄炒鸡蛋和番茄鸡蛋汤这个神奇的搭配,戚少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了。但他不敢多问,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
回了徐洛阳的信息之后,戚长安才问到,“褚卫那边有回复了吗?”
“有了,今天上午通过电话,剧组的财务已经把资金缺口的数据发了过来。”梁丘顿了顿,“褚导今天在电话里提到,徐先生手受了伤。”
拿筷子的手一滞,戚长安抬头看向梁丘,“怎么回事?”
“徐先生最近两天在拍战争戏,需要拉弓,应该是弓弦磨了手。再加上伽罗影视城气温低,所以手掌心的皮肤皲裂了。”发现戚长安没什么表情,梁丘小心地补充了一句,“徐先生应该是不想您担心,所以才没有提。”
“我知道。”戚长安犹豫了半分钟,还是说到,“安排一下,我今天要去洛阳那里。”
因为下雪飞机延误,戚长安到片场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褚卫站在酒店的大堂里,见人走近,“这么快就过来了?”
“嗯。”戚长安点头,“他呢?”
“早就睡了,”对着戚长安,褚卫的话明显要比平时多一些,“这几天在拍冬天的战争戏,子楚身上的盔甲都有二十多斤重,还要骑马拉弓扛大刀,很累人,他基本都是倒头就睡。”
“褚导。”
“干嘛?”
戚长安的脚步停下来,语气认真,“他是徐洛阳,不是子楚。”
褚卫笑起来,带着人进了电梯,按下楼层,语气轻松,“你的徐洛阳在我眼里,就是子楚。”说完又接着道,“他很努力,又吃苦,从来不用替身,是个好演员。”
戚长安笑起来,语气自豪,“他当然是个好演员。”
看到戚长安的表情,褚卫瞬间就不想再夸徐洛阳了——面前这人太膨胀!
拿着褚卫给的房卡,戚长安打开了徐洛阳房间的门,里面很安静,只有角落的一盏小夜灯亮着。反手关上门,他耐心地在原地站了五分钟,等身上的寒气散干净。
脚踩在地毯上,戚长安呼吸都有些发紧——已经有二十六天没有见他了。
徐洛阳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蓬松的白色枕头,睡得很熟。戚长安听着对方平缓的呼吸声,只觉得心里所有的思念、不安、渴望,全都被洗涤一空。
隔了许久,他才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对方的手心上,已经皲裂开了的皮肤。
把药用软膏拿出来,戚长安声音很轻很柔,“闹闹,手疼吗?我帮你涂药好不好?”
过了几秒,徐洛阳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没有醒,只是蹭了蹭抱着的枕头,含糊不清地呢语,“长安哥哥?嗯,疼。”
仔细地在徐洛阳的手心上涂了一层药之后,戚长安就保持着姿势,安安静静地听着徐洛阳的呼吸声。直到腿麻了才站起来,轻轻地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尽头,褚卫正在玩贪吃蛇,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向戚长安,“这么快就出来了?”
“嗯,他在睡觉。”
褚卫有些惊讶地挑眉,“没叫醒他?”
“他太累了,多睡一会儿更重要。”
褚卫没再多说,转而问道,“要不要给你开个房间休息一下?今晚要住这里吧?”
戚长安摇头,“不用麻烦了,明天上午有会议要参加,梁丘在楼下等我,我直接去机场。”
褚卫看着他外套上由雪粒化成的水迹,感慨,“我们认识了三年,我原本以为你这么冷淡的性格,还奇奇怪怪地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肯定会一直孤家寡人地过下去。”
戚长安没说话,只是笑。
“放心回去吧,看在你投了这么大一笔钱的份上,我不会扣他鸡腿的。”
“还要指点他的演技。”
褚卫有些嫌弃地看着戚长安,“行了行了,知道了,真是事儿多。”
第二天一大早,徐洛阳关了闹钟坐起来,半睁着眼睛喝了一口凉水,被冷得瞬间就清醒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手心的裂口一点都不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徐洛阳发现裂口上面像是涂了一层什么东西,还有些滑。
他仔细回忆,昨晚下戏太累,回来洗完澡直接就睡了,晚上……晚上他好像梦见了戚长安?诶,难道是大妖怪到他梦里帮他治疗伤口了?
不经意间,徐洛阳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支软膏,纯白的包装,上面印着一个“戚”字,编号是20。
!!
掀开被子下了床,徐洛阳拖鞋都没顾得上穿,把房间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人,又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敲导演的门。
褚卫外套还没扣好,打开门看见是他似乎也不惊讶。
徐洛阳喘了口气,“长安来过?”
“嗯,来过。”
听见这个回答,徐洛阳马上就反应过来,“来了,又走了?”
褚卫点头,“嗯,半夜到的,我给了他你房间的房卡,不过他只呆了半个小时就走了,说是今天上午有事,所以又连夜赶了回去。”
徐洛阳回到自己房间,倒在床上,看着一直捏在手里的软膏,“嗷”地一声叫出来——
徐洛阳,你是猪吗?药涂完了竟然都没醒!好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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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闹闹的小情绪:
徐闹闹,我对你非常失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