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下来,幸亏当时纪淮南救了她,看来以后对纪男宠的偏见要稍稍改观一下。
魏昌宗几日不得武皇召见,正埋头研究提升女人情欲的方法,突然被带刀侍卫破门而入,扣着双臂押进了宫中的大牢。
待看清牢中关押的其他人时,顿时傻眼,与他同盟的十几个男宠悉数在此,不差一人。
夜里的大牢阴暗潮湿,还有不少蛇虫鼠蚁,令这些娇生惯养的七尺男儿怨声载道,纷纷指责他搞出的请愿书,害得大家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时牢房外悠悠走来一人,一袭黑衣,剑眉星目,正是受宠多年的纪少保。
纪淮南看着一屋子的俊俏人,冷冷开口:“圣上命我处理尔等上奏的请愿书一事,你们可有话讲?”
一身蓝纱的男子急忙回声:“纪少保饶命,那请愿书都是魏昌宗怂恿我们签的!”
众人齐声回应:“是啊是啊!都是魏昌宗!”
男人眼眸阴鸷的看向站在角落的人,罪魁祸首魏昌宗身材算不上高大,胜在五官出彩,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此刻脸色煞白,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来人,把魏昌宗带出来单独关押,其他人等候圣上发落。”
“是,纪大人。”
纪淮南听过宫中的闲话,他被软禁期间,这个魏昌宗独得圣宠。据说只是太医院的一个捣药童,并无什么官职背景,一朝踏入凤殿,很是得意,将随侍的宫人得罪个透,没落个好名声。
单独关押的牢房小一些,却干净许多,纪淮南要人打开牢门,气宇轩昂地走了进去。
“魏昌宗,你可认得我?”
“大名鼎鼎的纪少保,小民当然认得。”
“你我同为圣上禁脔,自当和睦相处,为圣上分忧,何故上奏诋毁我与上官大人?”
“哼,呵呵……禁脔?我也想问问,同为禁脔,同样侍寝,为何你官拜少保,我还是个捣药童;你宫内宫外随意行走,我却未得召唤,连太医院都不能出;你豪宅良田无数,而我就只能灰扑扑得回到太医院的通房睡觉!”
“你是在抱怨圣上不公吗?”
“小民不敢,只想做点事,为自己争取一把。”
纪淮南突然对此人产生厌恶,上书诬蔑他人,置人性命不顾,到了此刻还不知悔改:“你所谓的争取,便是诬蔑我与上官大人?”
“是不是诬蔑你心知肚明……”
“此话何意?”
“哼!这城里谁不知道你与上官大人同游长街,姿态暧昧,眉目传情!再说,当初软禁你的原因,不就是圣上怀疑你与她人私通吗,听说一直都没找到那个女人,我猜,负责找人的上官大人不在嫌疑之列吧……”
“魏昌宗,奉劝你一句,不要自以为是!你今日被囚禁于此,该当好好反省。你的命,不值钱,但也别自寻死路!”
纪淮南的口气阴狠至极,听着让人发怵,魏昌宗强撑着那点男子气概,目送他离开。牢门关上之际,松懈的身子跌坐在地上,愈发记恨起来,只是这一次记恨,多了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