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中毒,若不是她换了个芯子,搁着过去的苏九,指不定得高兴死。
反观南宫靖,虽然整日与她形影不离,话却越来越少了,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她把这种改变归为阴谋论,认定他是担心自己没命挺到朝歌,到时候大王怪罪,起兵攻打有苏,所以才会如此小心。
两天后,马队行至下河镇……
副将已经守着新打的马车等在城门外的官道上,南宫靖刻意对其他士兵说:“原先的马车断了支柱,不能再赶路,改用新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仔细观察随队的人,其中两个毫不起眼的小兵与其他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根本不会多想,马车断轴是常有的事,行军途中无法更换,再打一辆新的也是无可厚非,可那两个人垫着脚向马车看,脸上表情惊讶,疑心重重。
“旧马车扔在这里会挡着官道,你们两个,去把它推到一边烧了,烧干净了再归队。”男人朝着那两个疑似人员说。
只见那两人相视一眼,急忙抱拳回令:“是,将军!”
苏九没发觉什么奇怪,等人绑好新马车之后翩然上车,仔细检查床板、被褥和枕头。
她在出发的时候便感觉到那辆车里的味道与一般木材不同,带着若有似无的檀香气,闻着很舒服,还以为是苏家为了场面上好看,特意熏了香,没成想竟差点要她的命,所以这一辆新马车不得不仔细检查一番。
像警觉的猎犬一样到处闻闻,翻翻找找,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懒洋洋地躺下去。
这两天不是骑马就是睡帐篷,搞得浑身酸疼,脂肪都能掉几斤,现在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刚摆好姿势准备入睡,南宫靖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又干嘛?”女人有点生气。
“刚才去烧马车的那两个人不对劲,他们靠近你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苏九立刻坐起来,撩开侧面的小帘子,警惕地看着后面起烟的方向:“那两个人……很普通啊,真的有威胁吗?”
男人也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认真回答:“我刚刚看了随军名册,他们的名字在最后面,而且还是新入军的生蛋子,侯爷亲笔的推荐令……”
苏九有些疑虑,猛地转过来,额头结结实实得撞在男人的头盔上,疼得一批!
“啊!!!”女人吃痛。
“怎么了?疼吗?我去拿药膏!”说完不等她拒绝,一个闪身就下了车。
(怎么这次穿越脑门子总受伤?)
心里的腹诽刚结束,男人拿着黑黑的药膏进来了,味道难闻,很像是被烧焦的猪皮。
苏九嫌弃地问:“这什么玩意儿啊?能上脸吗?”
“这个药活血散瘀很好的,将士们训练受伤的时候常常用它快速散瘀,你别动,我帮你擦,还得顺着军医的法子揉。”
“哦,那你抹吧……哎对了,你好好的带头盔干什么啊,这一路上也没见你带啊?”女人闭着眼睛任由男人的指腹左右推拿,感觉清清凉凉的,还真是不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