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p>
察觉到江絮晚身子突然一阵僵硬,随后便被她轻轻推开了。 </p>
“你来干嘛?”这句话江絮晚是冲着卫戈身后说的。 </p>
卫戈随着江絮晚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是一位于自己而言的不速之客。 </p>
其实刚才如果江絮晚看到徐州之后推开自己的动作再稍微用些劲儿,可能卫戈火就要冒上来了。 </p>
这样一想,江絮晚的动作自然,倒是令他挺舒坦。 </p>
而这一次,他也没有选择站到一边,而是站定于江絮晚的身侧,不愿退让一丝一毫。 </p>
他怕有任何闪失,万一徐州又没有眼力见地去提晚晚的妈妈,事态又会变得严峻起来。 </p>
“我正好也要回去,我们一起吧。” </p>
“……”江絮晚没有说话,倒是偏着脑袋看向了卫戈,这让卫戈着实开心了一把。 </p>
“干嘛看着我啊?”卫戈故意说得很大声,特别是想要让徐州听见。 </p>
徐州只是温润地勾着一抹笑容,望着江絮晚不言语。 </p>
“因为我和你比较熟。” </p>
江絮晚不喜欢讨好任何人,亦是不怕得罪任何人,所以最后她说出来的话这么。 </p>
“是挺熟,毕竟——” </p>
卫戈本还想借着江絮晚言语间偏向自己的当口说些稍稍逾矩的话,但话未至半,便看到了江絮晚打住的眼神。 </p>
“算了,一起就一起呗。” </p>
这话看似随意,实则满满的都是介意。 </p>
江絮晚没理会卫戈的阴阳怪气,直接对徐州直白地开口道, </p>
“看到了吧,跟我们一起是会受气的。” </p>
“这样你还想吗?” </p>
卫戈在一旁被逗得都要破功笑出声来。 </p>
可即便如此,但不知为何,看着徐州这样被针对,自己也没有特别顺心。 </p>
就好像自己在某方面作弊了一般。 </p>
江絮晚:“好了,我们还是快去赶一下最近的火车吧,这样下午的课还可以上到一些。” </p>
江絮晚:“下午的课是什么?” </p>
卫戈:“有英语课,江老师。” </p>
江絮晚:“啊,陈思懿老师的课啊,那确实得赶一下,而且你英语本来就很容易挂掉,还是努力一下吧。” </p>
…… </p>
江絮晚和卫戈俩人走在前面,而徐州则是跟在两人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p>
似乎,前面两个人拥有着独立的世界。 </p>
徐州在后面,时而侧首望一望车水马龙,时而抬首望一望天空,他享受孤独,也害怕孤独。 </p>
树影婆娑,老是把徐州的影子斑驳到江絮晚和卫戈之外几里。 </p>
像极了那些电影镜头的预示,预示某些看不见尽头的未来。 </p>
突然间徐州想起来了。 </p>
就是那么突然地忆起来了。 </p>
他记起来,也是一个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他照样跟着江絮晚走了很久很久…… </p>
“小妹妹,你跟哥哥说,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p>
在菜市场门口,只有9岁的徐州陪家里的阿姨买菜时看到了只有8岁的江絮晚。 </p>
那时候,一个戴着警帽穿着警衣的警察哥哥正蹲在她面前,问着一些徐州并不能很清楚地听懂的问题。 </p>
“……”她一直都不说话,只是眼眶红红地看着那个警察哥哥。 </p>
“那好吧,这个糖给你。” </p>
“你奶奶在街口转弯的地方等你,不用怕,以后有人欺负你就找哥哥知道吗?” </p>
警察哥哥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走开了,那条街上有很多警察所以才放心让她独自走到奶奶身旁的。 </p>
买菜的阿姨正在一个水果摊前挑水果,暂时的失管给了徐州离开的机会。 </p>
他便凭着直觉,一路跟着江絮晚走到街口转角。 </p>
但他记起的更重要的一次跟随,并不是那天。 </p>
而是之后的一天。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