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的奴婢都记下了,只是所说各项支出应当不少,奴婢担心账房不给支银两……”香冬面露为难之色。
叶挽歌恍然大悟。
她倒是忘了钱这一茬了,“我不是有个小金库?我母亲的库房也在处,还有我这些年收到的赏赐之物都不少,你挑拣些寻常的拿出去卖了吧,反正也用不到。”
“是。”香冬应下。
“同我去看看柳儿吧。”叶挽歌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来,香冬急忙上前扶起,她一个用力站起身来,很明显的看到香冬的身子突然矮了一截,好不容易才站稳。
叶挽歌由香冬搀扶着来到柴房外,柴房外只有一个娇憨的丫鬟守着,将叶挽歌前来立刻请安行李后将门打开。
柴房内有些阴暗昏黄,柳儿缩着身子坐在一堆枯草之中,见了叶挽歌,又哭了起来。
叶挽歌皱眉,“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小姐……我……我是逼不得已……我是没办法呀……”柳儿哭着摇头。
“是徐氏威胁你?到底是拿什么威胁你,才让你甘愿去死,甘心揽下所有罪罚?”据叶挽歌所知,柳儿的父母都在乡下老家,应当没有家人会被威胁才对。
柳儿惶恐又悲伤的闭上眼,摇了摇头。
叶挽歌失望的看着柳儿,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丢在了地上,“这个香囊,是不是你动过的手脚?”
柳儿摇头否认,“小姐,我没有,我从未碰过啊。”
叶挽歌疑惑的看着柳儿,她既然已经敢认谋害下毒的罪名,应该也不怕再承认一个,反正左右都是死,但她现在否认,那便真的不是她了。
这个香囊从何处来的,她倒想不起来了,看来这院子里有问题的,不止柳儿一个。
“柳儿,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若是你能供出谁是幕后主谋,我便可保你一命,连同你想要护着的人!我才是这永宁侯的正经主子,徐氏还能越过我去了?”叶挽歌最后的好言相劝。
柳儿眸中神色复杂,隐隐有松动,最后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摇头,“我不能说……”
叶挽歌无语的翻了翻叶眼,看来这永宁侯府被徐氏掌权太久了,她这个郡主的威望是没人信了,她摇摇头,“给你机会你不说,那我也帮不了你,走吧,香冬。”
即便今日柳儿不肯供出来,她也总有一日能收拾她们,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姐……”柳儿有些眼神有些挣扎的看着叶挽歌。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今日子时之前,若你改变主意,便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