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哪里来的?”叶挽歌没有着急拿,而是询问来历。
“我,我婶子给的……”吴玉婷说罢低下了头。
“说实话!”叶挽歌的耐性本来就不多,这吴玉婷还谎话连篇,让她怒气郁结。
“我说我说!您别恼!”吴玉婷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叶挽歌这么一吼,她顿时就慌了,急忙说起这铁盒的来历。
“我婶子回乡之后,也不怎么和我们来往……我想着,想着婶子是汴京回来的,又是大户人家的下人,想来也存了不少钱,我想着若是能跟婶子多多交好,好处自然少不了,便时常往婶子那里跑。”吴玉婷紧张的搓搓手。
“怕是你觊觎吴嬷嬷的东西,没少苛待她吧!”叶挽歌冷哼一声,这吴玉婷这妇人性格这么蛮横,向来因为觊觎吴嬷嬷的钱财,因为使了不少绊子。
“不不不,我婶子都是自愿给我的,但哪知道我婶子原来也没什么东西!她可是在大户人家做了几十年的下人呢,怎么会没有好东西呢?唉,哦,我晓得我晓得不说这个,我当年也问过我婶子为什么回乡来,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她被我问得烦了,才说是她家主子过世了……”吴玉婷碎碎叨叨的说着,将这些年来吴嬷嬷回乡之后的事情几乎都说了一遍。
叶挽歌听得也认真,从吴玉婷的描述之中,她看到了一个沉默寡言又心有郁结的吴嬷嬷的生活。
她隐隐觉得,吴嬷嬷定然是知道什么的。
“后来我们村发大水了,死了好多人,我男人和婶子都死了……就剩下我两个孩子相依为命,我苦命的孩子,如今还在村里托人照顾着,我才能抽身来汴京呢……”吴玉婷说道此处,竟然干嗷了起来。
叶挽歌敲了敲桌面,吴玉婷在对上她的眼神时,立刻就怂了。
“哟,咱说这盒子呢!我婶不是也因为发大水没了吗,当时去给婶子办理后事的时候,便将身子一直紧紧的将这东西抱在怀里,这盒子外面还裹了好几层油布,泡那么久的水,一点事没有,这护得严严实实的,定然是好东西啊!所以我就把这东西拿了来,替婶子保管着。”吴玉婷扯出了一抹笑意。
“只怕是你撬不开这锁,才无可奈何的吧?”叶挽歌摇摇头,这吴玉婷心里那点小九九她还能看不出来吗,再加上和铁盒的锁和缝隙上都有过刮花的痕迹,想必是试了多次都撬不开,这吴玉婷才放弃的。
否则,这个盒子落到她手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的。
“那,那这个东西,小姐你看有用不?”吴玉婷不敢再跟叶挽歌瞎扯,知道眼前的人是不好忽悠的主儿。
叶挽歌拿起那盒子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是个密不透风的铁盒子,而且是吴嬷嬷死前都要紧紧护着的东西,自然不凡!
一个人临死之前的执念,会是什么?是否会和母亲的事情有关?
叶挽歌略一沉吟,便抽出了自己藏于靴中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她前阵子在秦非夜那里顺来的,说是一把削铁如泥好东西,她倒要试试,这个好东西,能否斩断这个锁!
叶挽歌拽了拽那锁,调整好了位置,手臂高高扬起就要落下——
“哎哟小姐,没用,我都试过……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