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叶白氏如今还能对她有这样强烈的恨意,真是一个不折不挠的老东西啊。
她的身世如何,其实叶挽歌并不在意被世人知道,秦非夜娶她,也并非是因为她是什么永宁侯府的小姐,并非因为她是安宁郡主或者是谁,他们两个人之间,不过是因为喜欢才会走到一起,这一点,叶挽歌一直都是知道的。
只是,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必然会令叶景明难堪和蒙羞,同时,也会让徐凤蓉名声受损。
逝者已矣,叶挽歌绝不希望还让这些事情让他们被人议论和因此蒙羞。
如今的叶白氏,看着便是一心求死,这分明,就是故意要激怒于她。
想死?
叶挽歌不会让她得逞。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你以为你如今还能兴风作浪?”叶挽歌冷哼一声,“你的话,别说根本传不出去,就算传出去了又如何?根本不会有人信你,你想毁了我?想毁了我娘?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叶白氏在地上摸着,摸到了那拐杖,颤悠悠的自己拄着拐杖又站起身来,发髻有些微的凌乱,她的一边脸颊高高肿起,鲜红的掌印都没有褪,看起来模样十分狼狈,可眼神却是一片阴狠。
“呵呵,叶挽歌啊叶挽歌,我年纪虽然大了,但我这几十年却也不是白过的,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若不信,便等着好了……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在你大婚之前,将你是野种这件事情,宣扬天下!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安宁郡主不过是一个野种!你那所谓将门千金的娘亲,可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叶挽歌额头青筋挑了挑,她猛然伸手扼住叶白氏的咽喉,眼神里是一片冷寂的杀意,“我说过,你不要再羞辱我娘!”
叶白氏的脖子被叶挽歌掐住,可脸上却反而是一片大仇得报的快意,她嘴角微微扬起,笑得十分开怀,“杀了我吧,杀了我……呵呵呵,杀了我,便没人知道,你母亲如何下贱……”
叶挽歌收紧了手中的力道,这些污言秽语,听着实在叫人恼火。
叶白氏口口声声的骂着徐凤蓉,骂着她是野种。
显然,她知道或者只是怀疑她不是叶景明所出,或许,是当初徐凤蓉怀着身孕嫁入叶家之时,叶白氏便有此猜测了。
只是,这么多年来叶白氏都从未提起,所以叶挽歌更相信是后者。
叶白氏不过是怀疑徐凤蓉腹中孩子不是叶景明的,但是现在为了逼她动手杀了她,才故意出言相激。
她,便是要一心求死!
如今活着,对叶白氏来说,便是最大的折磨。
所以,她想死!
叶挽歌明知道叶白氏故意如此,可听着这老东西的辱骂之言,仍然是忍不住动了杀意,她皱着眉,手中的力道微微松开了些许。
“哈哈哈,怎么,不敢动手杀了我了?你是不是怕我死了,便无法如期做你的寂王妃?真是个下贱的野种啊……即便你不杀我,我也会让你做不成寂王妃!我也会让天下人知道,你母亲是如何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