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二,吉,宜纳采,纳征。
今日的汴京城,从天色未亮便分外的热闹,城中一派喜气洋洋,每一名百姓脸上都挂着笑意,热闹非常。
今日是因为寂王秦非夜与安宁郡主叶挽歌纳征之日。
旁人结婚那送聘都是早早的定下,先是纳征再择定婚期,最后才是迎娶过门,可寂王秦非夜啊,和那安宁郡主是太后赐婚,这程序上自然是有些不同。
只是,今日才六月十二,便如此大阵仗的送聘,且还是天色微亮才开始有聘礼从寂王府中送出来,那场面,那阵仗,实在是隆重无比。
一箱箱和一车车的聘礼不断的从寂王府运出来,叫人目不暇接,聘礼车队所过之处,都会往围观的百姓人堆中撒上包着红纸的铜钱。
虽说这铜钱数额小,但耐不住寂王这样不要钱似的到处洒啊!
且,这聘礼的车队不是直接从寂王府出来就去了永宁侯府,而是在整个汴京城中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一遍,仿佛是要叫整个汴京城的人都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这便是叫做,普天同庆吧。
那无数的聘礼,无数的铜钱,还有整个汴京城中各大高楼中不断洒下的花瓣,漫天花雨,满城喜色。
这样的景色,在汴京城中,也从未出现过。
几乎是整个汴京城的人,都能感受到寂王秦非夜对安宁郡主叶挽歌的重视程度有多高,这般用心的婚礼,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一时之间,汴京城中多少女子对叶挽歌羡慕嫉妒恨的,人人谈到叶挽歌,都要叹息一声,为何我没有她这样好命?
而汴京城中的已婚或者未婚男子则是岌岌可危,这致命的对比啊。
人高高在上的寂王为了妻子都可以做到如此,可是那些普通男子呢?却还没有人家寂王上心,实在是不应该。
是以,男人们又在感叹,这安宁郡主叶挽歌到底是何等绝色,才能叫寂王如此为之倾倒,做到这等地步。
聘礼的车队整整走了一日,直到夜幕降临才停歇,就在大家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汴京城的天空,燃气了无数的烟花。
那黑夜中迸裂开的耀眼色彩,漫天光华,美的叫人没办法移开视线。
这一抹色彩,大抵是整个夏日,最绚烂的存在。
汴京城人中看了,默默在心中叹气,这大抵也是寂王给安宁郡主的聘礼吧。
天呐,这样的男人,为何会被安宁郡主收入囊中!
嫉妒,嫉妒到变形,也无可奈何啊,只能默默羡慕了。
汴京成最高的观景楼上,秦非夜从身后拥着叶挽歌,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叶挽歌,怀中的叶挽歌则抬眸看着夜空中的烟花。
那烟花炸裂开时的色彩,映照着叶挽歌的整张脸都裹上一层温柔的暖意,叫人看着,便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秦非夜的薄唇落在叶挽歌的耳际,他拢紧了手臂,低声问道,“挽歌,今日这些……你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