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这个时候她被撵去了别院,没来参加寿宴,自然也没有严景钰约见的事。
这一世,她没被撵去别院,名声也还在。
严景钰找她会有什么事?
是知道薛落的身份了,想跟她退婚?
池秧波光微动,点头道:“好,我这就过去。”
她起身退出筵席,跟着丫鬟小菊出了竹庭院。
徐府不小,路上回廊众多,丫鬟领着池秧七拐八绕,才抵达那有假山的大花园。
“世子说,就在假山那边等着您。”丫鬟在靠近假山前,止住步子。
池秧看了她一眼,随口道:“你是淮王妃的人,还是二夫人的人?”
那丫鬟惊了跳,很快又镇定下来,平静道:“奴婢是大姑娘的贴身丫鬟。”
“哦?”池秧没看到她,目光扫向不远处的假山,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你们大姑娘跟二夫人关系好吗?”
丫鬟有丝不易察觉地紧张,细声道:“尚可。池二姑娘,世子还等您过去呢。”
“行。”池秧点头,抬步朝假山走去。
那假山状如飞凤,临湖而立,顶部还有个观景亭,是徐府著名景观,颇有些名气。
池秧过到山脚下,在湖边停住步子。
周围寂静,唯有远处隐约传来觥筹交错的喧哗声,似离寿宴不远。
池秧左右扫了眼,没见其他人影,视线不觉朝湖对岸扫去,估摸了下距离,又收了回来。
少许,身后传来轻细的脚步声。
一人拿着手帕,猛地朝她口鼻捂来。
池秧早在水中倒影里看到来人,身子一矮,就从那环来的手臂中闪了出去。
同时抓住来人胳膊,闪电般地反剪在后,另一只手按住对方脑袋,往假山上撞了过去!
“砰!”
“啊!”来人惨叫,脑袋狠狠撞到假山上。
池秧仿佛没听见,抓住对方头发,继续撞去,速度又快又狠。
“啊,表妹,快停手,是我啊!我啊!”
撞的就是你!
池秧冷着脸,非但没停手,反而撞得更狠,直将对方撞得头破血流,无力挣扎后,才松开他往后退去。
那人捂着脑袋,呻吟着蹲下去,又愤恨抬眼瞪过来。
“你做什么撞我!”
少年形容狼狈,头上被撞的伤口淌着血,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她那二姑姑的儿子,徐家的二公子。
池秧冷笑了声,捡起对方落在地上的手帕。
上面有些湿润,似沾过药水。
“拿这手帕捂我口鼻,你又想做什么?”
徐二公子眼神闪了下,立即“哎呦”了声,捂着伤处叫嚷起来。
“我哪想做什么?就是逗你玩玩,谁知道你突然发疯,抓着我就往假山上撞!哎呦,我要是被你破相了,有你好瞧的!”
“玩玩?行,我这就将这手帕交给我爹,看他会不会认为你这是玩玩。”池秧转身就走。
徐二面色微变,猛地起身想抓住池秧,“等等!表……”
池秧遽然回身,一脚踹来。
徐二没防备她还会动手,面上一惊,还没反应就被踹中胸膛,身体狠狠撞到假山上。
“哎呦……”他痛呼出声。
池秧冷眼睨着,没半分同情,“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哎呦,疼死我了,我要告诉我娘……”
“我要是拿着这手帕跟我爹说,你想对我图谋不轨,你说他会不会宰了你?”池秧的声音压过他。
徐二呻吟立止,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