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看他一脸不同意自己的话,又叹了口气说:“二哥,你现在该考虑的是二嫂。她身子特殊,这事又同二嫂的亲哥有关。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一个弄不好柳静轩是要掉脑袋的。这个时候万一有个什么闲言碎语传入二嫂耳中,那二嫂激动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他非要这么说,这事萧荣知道,他要不弄个人尽皆知,萧善觉得自己可以把脑袋砍了给他当球踢。
萧锦:“”
这么一想,被骂一顿还真不算啥。
柳家就柳静轩一个独子,平日里疼的跟眼珠子一样,柳静宜也是时常念叨。
就怕此时柳家有人心急脑子一个不清醒,会因这事求到柳静宜跟前。
想想那个场面,萧锦觉得头都大了,他神色一凛道:“我立刻回宫,下令禁止在她跟前提起此事,以免影响到她的心情。”
随即他沉默了一番,在原地转了两圈,又喃喃道:“有些事越是想瞒越瞒不住。东宫就算铁桶一块,只要有有心人在,苍蝇还是能飞得进去,这事她迟早都要知道。万一在有心人的挑唆下知道,她会觉得我是故意瞒着她,伤了夫妻感情不说,日后夫妻再难同心。倒不如现在就同她说,毕竟柳静轩有没有犯下那些罪谁都不知道,退一万步说”
退一万步说,如果柳静轩真的犯罪,从现在道结案有那么长时间,柳静宜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也不会因此伤及身体和孩子。
柳静宜是太子妃,自打她嫁入东宫那天,想把她拉下来的人就很多。
这宫里,即便是皇帝下禁口令,也难保万无一失。
万一柳静宜月份大了,有人在故意泄露此事,那时恐怕对柳静宜打击更大。还不如一狠心趁现在开口,只要柳静宜能想通,那日后就容易防备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萧善听他这话,咳了一声:“二哥要真做了这决定,得请个太医在东宫候着。”万一柳静宜激动起来,对身体也不好。
听到提醒,萧锦朝萧善道:“我立刻派人去请苏御医过去一趟。”多余的话他没有说,他和萧善之间,用不着说这些虚东西。
萧善:“二哥你去忙,我出宫了。”
萧锦让常安送他出宫,自己则亲自去找苏御医。
把苏御医带到东宫,萧锦就去内院找了柳静宜。
他望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柳静宜,神色有些凝重道:“有件事我要同你说,我不想你因此事受到刺激,但更不想你日后突然从他人嘴中听到这件事。”
柳静宜被他这语气这表情吓了一跳,忙道:“太子请说。”
萧锦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把柳静轩的事说了一遍。
他话音还未落,柳静宜的脸瞬间就苍白起来,双手捂着肚子,腰都因此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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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萧锦一边扶着她往床上躺,一边让人去请苏御医前来。
苏御医就在隔壁,很快就到了。
苏御医忙给柳静宜把脉,确认是动了胎气后,他用了针,然后去外室开药。
在此期间,眼泪滚滚而落,她抓着萧锦的手颤声道:“太子,不可能,臣妾的兄长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萧锦握着她的手沉声道:“是非对错,父皇会命人查清楚。”
柳静宜还想说什么,萧锦道:“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你现在可能承受不住这些,我还是说了吗”
柳静宜迟疑的摇了摇头。
萧锦神色不明,他轻声道:“我不说,等你月份越来越大,别人突然告诉你,你能接受吗”
柳静宜没有吭声,想想怕是接受不了。
萧锦又道:“若那时,你接受不了,身体和孩子都出了事,该怎么办”
皇帝、皇后甚至柳静宜自己盼望的孙子,要是这么没了,那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谁都说不准。
“你是太子妃时,可以做很多事,包括庇护你的家人。可你若不是太子妃呢多少人等着看这一天,又有多少人不想让这个孩子出世。”
“你绝不能因为这件事陷阱别人的圈套里。更何况现在一切都未有定论,父皇会派人去查,你心里知道有这件事就行了。”
柳静宜不是个傻子,很快就明白了萧锦的言下之意。
她好,柳家就好,即便柳家真的有个什么事,只要她这个太子妃在,柳家总有起来的一天。
这一切的前提是,她保重身体,保住孩子。
这是皇帝的嫡孙,意义非凡。
想明白这些,柳静宜吐了一口气道:“臣妾知道了,臣妾会好好喝药,不会受人蛊惑的。”
以后在她耳边故意提起这事的人,就是细作。
听到这话,萧锦握了握她的手。
过了片刻,萧锦走到外室,苏御医已经开好了药方,又叮嘱他该怎么熬药。
萧善问他柳静宜的身体情况,苏御医道:“太子妃身子骨健朗,今天不过一时情绪激动,并未大碍,好生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直到这一刻,萧锦才真正松了口气。
只要柳静宜稳得住,他这个东宫后院就稳的住。
那厢萧善回到王府同谢追说起了宫里发生的事。
谢追听完,说:“想必王爷当时在宫里就已经存了去凉州的心。”
皇帝有这个意思,萧善也有这个想法。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不愿意吃亏,就顺便把想要搞事情的睿王给讥讽了一番,同时尽量打消皇帝对太子的疑心。
皇帝信任太子,可这并不意味着皇帝不怀疑他。
柳静轩如果真的贪赃枉法,又杀人灭口,那他贪来的银子去了哪里,又是谁给的他胆子去杀人
想想这一言一语中暗藏的风险,谢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善叹了口气道:“说实话,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我才懒得管呢。但这个时候我不出面,谁还能帮得到二哥呢。江南离京城太远,那里是富饶之地,局势也比较复杂,水也比较混。在那里当官没有几个能全身而退的。”
想往萧锦头上砸石头的人多,想把他从坑底拉上来的少。
说到这里,萧善突然骨头发软,他最讨厌这些麻烦事,想想头都大。
萧善趴在桌子上用下巴抵着桌子闷闷道:“到时候二哥一定要护着我做一条大周最舒服最闲适的咸鱼。”
他说这话有些含含糊糊,谢追就听到了二哥,咸鱼几个字。
谢追眨了眨眼,不明白萧善怎么把太子和咸鱼扯在一起的。
这时萧善又坐直身体,他抬头,双眼炯炯有神:“谢追,你去过江南吗”
谢追的心猛然一跳,他缓缓摇头:“没去过。”他儿时就同父亲入了边境,只听说过江南,从来没有去过。
萧善拍手:“我我这辈子也没去过,这次我带你一起去好好看看江南的风景。”
谢追稳了稳心神,“王爷若去江南是为了查案,我一同前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这有什么不好,你我夫夫同体,我走到哪里,自然要带上你一起的。”
何况查案归查案,这完全不耽搁溜达游玩。
他要带着谢追去公款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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