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宁板着脸点了点头道:“公子已经回府了,让我来告诉王爷和王君一声。”
谢追急道:“大哥这些天一直没什么消息,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派人提前告诉我一声,至少把院子提前收拾一下。”
古宁神色不变,他道:“公子想给王君一个惊喜,再说谢府一直有人打扫,王君不用担心。”
谢追有很多话想问,但最终没有问。
很多事古宁都听谢沉的,他要问也该问谢沉。
这时萧善开口道:“既然大哥回京了,那我们明日去看他。”
古宁给萧善和谢追行了个礼,然后才离开。
等他走后,谢追忧心忡忡道:“大哥突然回京,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萧善笑道:“若真有事,你大哥这侍卫就不会这么平静。明日我们去谢府看一看大哥就知道了。”
谢追听了这话,略略放下心来。
这晚东宫气氛比较严肃,原因无他,而是小雪墩又病了,这次是起了热。
这年头大人起热都难治,更何况说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小娃娃。
萧锦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的看着脸色通红胸口微微起伏的小雪墩,她很小很瘦,脸上还有因喂苦药而哭过的泪痕,柳静宜在一旁直抹泪。
萧锦伸手在小雪墩额头上碰了碰,只觉得她的皮肤如若火烧。
他猛然收回手然后垂眸不语。
柳静宜用锦帕擦了擦眼角,然后她低声道:“太子爷,你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孩子睡下了,你吃点东西吧。”
说罢,她唤人送来了膳食。
膳食自然是最好的,色香味俱全。
萧锦终于抬头看向她,他的目光很奇特,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琢磨什么。里面的情绪很薄,没有了往日温和,灯光之下显得格外的疏离和陌生。
柳静宜从来没在萧锦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她心中一慌,不由的又喊了一声太子。
萧锦定定的看着她平静的说道:“这些日子孤一直在查当日你早产之事。”
柳静宜看着他没有说话。
萧锦继续平静的说:“孤把整个东宫都筛了一遍,筛查了不少东西。孤查到了许良娣那边的一些事。许良娣身边的宫女曾私下同人说过,你这个太子妃没有娘家无权无势,心眼又小,她们的良娣有才有貌,对你早晚能取而代之。”
柳静宜错开眼,眼圈里有水气弥漫而上,她胸口起伏不定,看上去情绪有些激动:“没想到太子殿下能查到这些这些话臣妾身边的人也提起过,只是并未有确凿的证据。加上许良娣又有身孕,太子殿下又出京狩猎在外,臣妾也不好拿着没有证据的话询问。万一是有人故意陷害许良娣身边的宫女,万一许良娣因此出了什么事,臣妾实在担当不起。”
萧锦淡淡道:“说起来这都是孤的错,孤一直以为自己就算不如父皇英明,但后院之中也不会有太多龌龊之事。你是孤的太子妃,孤平日里敬你放权给你掌控后院,即便宠幸侧妃也绝不越过你。就怕有人乱了心想要爬到你头上,使你这个太子妃说话不管用。你我成婚一直无嗣,孤总想着第一个孩子总要是嫡妻所生,日后身份才不至于尴尬。”
皇帝的后宫美人如云,就算各有各的想法,但从来没有谁越过皇后。唯一一点就是皇后当年未生出嫡子,萧荣便出生了。萧荣之前,皇后没有一儿半女,萧荣之后,皇后很长一段时间仍旧未有身孕,心中压力可想而知。
因此才有兰妃入宫之事。
后宫之中姐妹反目成仇的大有人在,兄弟相互捅刀的比比皆是。
萧锦想的是只要柳静宜先生个孩子,日后就算有别的孩子出生,别人也不会以为柳静宜不会生,也就不用想着送族妹入东宫固宠。
柳静宜忙道:“是臣妾管理无方,辜负了殿下的心意。”
“你的确辜负了孤的心意。”萧善语气仍旧平淡:“你有孕四五个月后,都是张太医为你请的脉。”
柳静宜心中一紧,道:“是的,当时臣妾是想请苏御医前来,只是苏御医走不开,便请了张太医。后来觉得张太医医术也挺高超,臣妾便把人留了下来,此事臣妾同太子殿下提过”
“你是同孤提过,留下张太医这事还是孤亲口同意的。”萧锦轻笑一声道:“只是你当时并没有告诉孤你们柳家同张太医的渊源。你父亲曾救过张太医的命是不是”
柳静宜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萧锦则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孤已经找张御医验证过了,你因柳家之事心绪不平忧思多虑,怒火郁结于心,常有动胎气之象。平日又吃不下东西,所以到了后面这一胎的脉象不是很好,张御医提醒过你,这孩子根本不能足月生下,定然会早产。”
“孤现在就好奇一件事,这孩子到底是你知道她会早产所以故意栽赃陷害许良娣,还是许良娣真的拿什么话刺激了你造成你早产事到如今,你亲口告诉孤如何”
柳静宜嘴唇微颤,她觉得眼前的萧锦陌生极了。
萧锦看出她所想,那么扯了下嘴角,他眼中有什么闪过,他说:“这世上真的有人为了权势可以害自己的孩子吗”
这话像是在问谁,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柳静宜眼泪滚滚而落,她道:“我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好像让两人穿到现在。。。
2"我在古代当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