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咸鱼"
听到谢追来了,萧善脸上一喜,眼中神色明显明亮起来了。皇帝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是真心喜欢谢追。皇帝不是心软的人,但他还是不由的想,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恐怕就是把谢追赐给了萧善。
出了今日之事,两人还能继续扶持就好。
而谢追前脚进殿拜见皇帝,后脚顾宣、顾言还有安老夫人都到了。
皇帝一想到眼前一系列的事和顾家、安家脱不了干系,他就懒得见这群人。
不过许是心里对萧善这个小家有愧疚感,他对谢追还是比较温和,忙让他起身,还给他赐了坐。
谢追是想坐下,但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兰妃、明显在走神的皇后还有直直跪在地上没有动弹的萧锦和萧善。他没有坐下,而是有些担心的看向萧善,心想,萧善进宫有一段日子了,难不成一直在这里跪着
想到有这个可能,谢追有些心疼,更加不愿意坐下,他站在那里,拧巴着等皇帝给个说法。
萧善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心情那是一个复杂。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谁跪谁站的问题,最关键的是解决当前的事。于是萧善看向皇帝道:“父皇,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让他们进来说道说道吧。是非对错,总要弄个明白才是。”
“兄长谢沉眼睛刚刚被治好,还需要精心养着,谢家还有一长辈身体极弱。两人同在殿外呆着,若等待的时间太久,身体会受不住的。”
皇帝很少对一个人有愧疚感,萧善是第一个。
这个时候,萧善就算开口要天,他都会允许,更何况这点小事。
不过在把人宣进来之前,皇帝道:“既然是另一场戏,那你们都先起来吧,朕同你们一起瞧瞧别人这戏唱的怎么样。”
皇后心如死灰被人扶上了座位上,兰妃倒是自己踉踉跄跄的起身坐下的。她心里大概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她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萧善和萧锦也站了起来。
萧善刚站起身就扶着谢追坐了下来,还低声询问谢追的身体情况。萧锦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
随后,皇帝宣殿外那些人进来。
一些人心里都有鬼,突然被圣旨聚在一起自然是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等入殿见了皇帝,皇帝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晾着他们。
安老夫人的心突突跳着,她每次入宫皇帝都对她客客气气的,这次却十分例外。
谢追看着同样跪在地上的谢沉和谢随,他沉默着,萧善安抚性的握了握他的手。
谢追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眼前的状况。
皇帝在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他在看到消瘦的不成人形的谢随时挑了挑眉,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人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想到萧善口中的长辈,皇帝心中一动,开口道:“你是谢追的长辈你叫什么名字”
谢随缓缓抬起头看向皇帝,他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喘息着一字一句道:“罪臣谢随,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他对着皇帝行了个很庄重的礼。
“谢随”皇帝听到这个名字心尖一跳,他猛的站起身。
皇帝不自觉的摸了摸心口那颗砰砰直跳的心,只想再吃两粒救心丸,因为他不知道今天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事在等着他。
什么一心向佛的贤妃敢派人刺杀太子,一向只会哭哭啼啼可怜兮兮的兰妃换了皇后的嫡子,现在就连失踪几年的谢随都出现在他眼前了。
皇帝甚至想,现在有人告诉他谢老爷子没死,他都不会觉得有半分震惊之处。
只是眼前这个瘦的不成人形的人,怎么可能是他记忆中那个威风凛凛潇洒自若的谢随呢。
而同样不敢相信的是安老夫人,她看向谢随满眼不可置信,语气带了一丝惊恐道:“你是谢随,你不是死了吗”
这句话惹来了谢追的火气,说实话他冷硬沉毅,有很多事都喜欢放在心里,并不会随便找事也不会故意给人难堪。
但安老夫人这话所代表的的意思就很值得人怀疑,谢追盯着安老夫人道:“侯夫人,这几年以来,有关我父亲,每每上报都是失踪下落不明,怎么到了侯夫人嘴里就成了死亡也不知道侯夫人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比我们这些做儿子的都要清楚。”
安老夫人惊愕之下的脱口而言一出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听了谢追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只觉得他和萧善越来越像,也越来越惹人讨厌。
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我刚才一时惊讶的确是说错话了,但按理说你已嫁给厉王,是萧家的人,我说错话,谢家的人都没开口,你这般质问我有些过了吧。再者你该随厉王称呼我一声姑祖母,你一口一个侯夫人,怎么,是不想认下我这个姑祖母了”
萧善眉头一皱,正想张口把她怼回去,谢追又开了口:“要按侯夫人这么说,天下的女子和小哥出嫁之后就连有人当面侮辱自己的至亲都不能开口,那干脆就当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生没有父母得了。侯夫人也一样,既然嫁到了安家,回京之后还住在顾家拿自己不当外人做什么至于称呼,侯夫人不拿自己当外人,谢追却不能拿侯夫人当亲人,还望侯夫人恕罪。”
既然有着血海深仇,谢追根本不想给安老夫人面子。要真是碍于什么长辈称呼她一声姑祖母,谢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