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身为下邳相,名义上坐镇一方,保境安民,没想到暗地里却干这种勾当。</p>
如果阙宣的心腹说的确实是实情的话,那么阙宣之所以会劫掠这批黄金,完全是因为听了笮融的吩咐。</p>
关于笮融,张彦知之甚少,只是从阙宣的心腹口中听说,此人与徐州牧陶谦是同乡,之所以能够担任下邳相,完全是因为陶谦力挺。</p>
张彦在大厅里,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酒,心中怒气仍未消除,反而借酒消愁愁更愁了。</p>
他前脚刚进来没有多久,陈登后脚就跟了进来,看到张彦一脸怒气的样子,便急忙说道:“牢房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如果阙宣真的是受笮融指使,那么劫掠黄金这件事就非同小可……”</p>
张彦放下手中的酒,怒气冲冲的问道:“笮融与陶使君是什么关系?”</p>
陈登答道:“前年青州黄巾又起,众过百万,蹿入徐州。陶使君率军讨伐,几番交战后,陶使君反被黄巾贼给包围了。恰逢这时,笮融率众前来投靠陶使君,见陶使君被围,便率众杀入重围,并成功救出陶使君,算是救了陶使君一命。笮融所率领的都是来自丹阳的士兵,其战斗力非常强,而笮融本人又非常的骁勇善战,加上又是同乡,深得陶使君喜欢。陶使君纳笮融为将后,与他携手讨贼,逐渐将黄巾贼驱逐出徐州。战后,陶使君便向朝廷奏请任命笮融为下邳相,并让笮融负责督运广陵、彭城、下邳三地的漕运。除此之外,陶使君时不时还会无缘无故的给笮融一些赏赐,可见陶使君对笮融的重视程度。”</p>
“既然陶使君对笮融如此重视,为何这次彭城之围,下邳近在咫尺,笮融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派过来?”张彦问道。</p>
陈登道:“陶使君倒是让笮融派兵过来支援了,可惜笮融却不是曹操对手为由,拒绝派出援兵。不得已,陶使君才亲自率领大军从郯城赶来支援。其实,这件事,也让陶使君气的不轻,但从始至终,陶使君似乎也没有提及过如何处置笮融。直到现在,笮融还在下邳相的位置上稳坐。”</p>
正在两人谈话之时,一个女婢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向着张彦、陈登各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启禀大人,糜小姐醒过来了!”</p>
张彦朝女婢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p>
等到女婢走后,张彦随口问道:“糜芳可从昏迷中醒来?”</p>
陈登摇了摇头,说道:“糜芳受的虽然只是皮外伤,但箭伤很深,差一点伤到要害,加上失血过多,仍处在昏迷当中。”</p>
“唉!如果糜芳醒不过来,我该如何面对糜竺?”张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p>
“人命在天,生死岂能掌控?若糜芳真的醒不过来,只要将事情的真相告知糜竺,相信他也不会怪罪……”</p>
说到这里,陈登突然停住了话语,捋了捋下颌上的青须,对张彦道:“额……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p>
张彦见陈登支支吾吾的,便道:“元龙兄,你我年纪相仿,我早已经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兄弟一般看待,有什么话,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但讲无妨。”</p>
陈登这才说道:“明达,如今有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若是好haode把握住了这个机会,那么你想取代陶谦割据徐州的目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达到的,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p>
张彦急忙问道:“如果有这么haode一个机会,我断然不会错过。是什么机会?”</p>
陈登嘿嘿笑道:“如今糜小姐就在府中,她是糜竺唯一的妹妹,若是你能够赢得糜小姐的芳心,并且迎娶糜小姐为妻,那么你和糜竺就会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今后无论再做什么事情,他自然而然的会站到你这一边,到时候你若想取代陶使君,割据徐州,糜竺肯定会不遗余力的给予支持。”</p>
“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不想靠一个女人来达成我的目标,我要凭借自己的真正的本事……”</p>
“能够俘获美人的芳心,何尝不是一种本事呢?”陈登打断了张彦的话,提醒道。</p>
张彦心中微微一怔,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朝后堂走去,并对陈登说道:“我去看糜小姐,牢房里的那些俘虏,烦劳你处置了。”</p>
陈登看着张彦远去的背影,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口是心非的家伙……”</p>
张彦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糜贞的房间走去,不知道weishen</p>
他来到房间门口,抬起手准备推开房间,但一想这样太不礼貌,于是先在房门上敲了几声。</p>
“咚咚咚……”</p>
“谁啊?”房间里面传出来了糜贞银铃般的声音,动听,悦耳。</p>
张彦道:“糜姑娘,是我,张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