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武功如何,与你无关。”齐天佑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唐欣:……
这个面瘫冰块脸,绝对是话题终结者。
门帘外,白莲脸上的笑容一僵,察觉到四处船舫上投来的目光,又压下性子,“既然我们都是来游玩的,那肯定是为了找个乐子,跳舞弹琴,大家都看腻了,不如来点新鲜的——姑娘别躲躲藏藏了,出来玩玩,与我们比试比试轻功,赌一把?”
文人玩的是曲水流觞,侠士,自恃武功,大多喜欢找别人切磋比武。
但唐欣根本不是土生土长的大侠,完全提不起兴趣:“哎呀真对不住,小女武功平平,更别说轻功了,在水面上踩几脚,还不得掉水底去?到时候别捞人都捞不着!二位姑娘想玩得尽兴的话,还是另寻他人吧。”
这话一出,旁儿几个公子哥倒是笑开了,其中一个还没绷住,笑出了声,“这话说得有趣,还带这么拒绝人的,给了人面子,也不让人觉得她谦虚得太假……”
齐天佑盯了唐欣一眼。
她的轻功如何,他比这群人都更清楚。
原来,平日里的她,也如此鲜活有趣。与她相处,不会枯燥无味。
唐欣有点心虚的冲他一笑,却突然被他按住了脑袋,落下一个轻吻,“想做就做,无需顾及什么,知道么?”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无双的声音:“我们姐妹俩,也不擅长轻功。比试嘛,便是图个乐子,我知道姑娘是在担心什么,只是,请姑娘不必太将结果放在心上,玩开心了就好。”
唐欣:……
其实她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行吧,赌什么?”她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
反正好久没放开身子活动筋骨了,现在,正好能陪她们玩玩儿。
“要赌就赌大点儿,这里有最后一颗丹药,清风阁阁主的,可解百毒。怎么样?”白莲的声音。
唐欣差点被口水噎着。白莲这是想空手套白狼,用她的面粉团子敲诈他们这看上去富贵的人家?
四处一望,这艘船,看上去的确很值钱的,整个渭河一带,能随手出价买得起这艘游舫的,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对于假药,她是拒绝的。
“我又没病,这种面……药丸我用不上。”她干笑一声,十分豪气的道,“既然要赌大些,不如用花衣姑娘手里的这把琴?”
无双有点舍不得她的琴,“这把琴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无价之宝,你又有什么东西能赌的?”
唐欣立马反身,在齐天佑怀里一抓,没摸着东西,又去掰他的手,果真扒拉出一片金叶子来,得意的在手里掂了掂:“我有一片珍藏的、纯金打造的雕工,极薄,上面还刻着十分微小的脉络……能打造它的巧匠,现在已经绝迹了,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
这一连串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只淡笑着,让她搜身。见那几根灵巧的纤白玉指在自己腰带上跳动勾划,心念一动。
他对她的触碰,极其敏感,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手,轻轻摩挲过去。
她掰他的掌心,让他原本的杀意降至最低,就连即将飞出的金叶子,也由着她抓走。
甚至,因为她这理所当然的小动作,他心情不由得大好。
“搜人东西倒是挺熟练,谁教你的手法?”他嘴角轻轻掠起一个弧度,冰雪消融般的美丽,转瞬即逝,在她抬眸时,又变回了正人君子般的淡漠模样。
“无师自通,无师自通!”唐欣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师傅就是盗圣,干笑着,张口就来,“小时候那段漂泊江湖的日子,口袋里一个铜子儿都没,又是寒冬,饥寒交迫之下,无奈只有顺手牵羊,去包子铺偷个肉包子回来……久而久之……咳咳咳。”
齐天佑听着她的描述,想到她遇他之前的画面,整颗心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捏住,压抑得很。
他缓缓垂眸,掩去丝丝缕缕的情愫,环在她腰上的手,渐渐收紧:“你今后,有我。”
他,此时下定决心,要免她一生漂泊,护她一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