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搓着手咽了咽口水。 </p>
“怎么样?” </p>
周卉自然看到了他的表情。 </p>
“你最近不是天天抱怨张总现在越来越挑剔,越来越难讨好了吗?这个怎么样?拿出去没得挑吧?” </p>
老男人是经营KTV的,里面提供特殊服务的那种。周卉之所以和老男人勾搭上,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在那里面干过。 </p>
只不过那时候老男人还不是老板,她也年轻有资本攀附的都是高枝,老男人不过是众多舔狗中的一个。 </p>
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拿到陈晞那笔钱,再将陈暮星在KTV里卖给个特殊爱好的,就她那种烈性子,不出两晚就得被整死。正好如她意,一举两得。 </p>
老男人一听到要送给张总,高兴的神情立马焉了下去。 </p>
“怎么,舍不得?”周卉调笑。 </p>
她比谁都清楚男人都是喜欢更年轻美貌,和没到手的。 </p>
“没有没有没有!” </p>
老男人看着周卉沾酸捻醋的表情,连忙摆手表忠心:“说得哪里话!正愁后天张总过来没好货呢,你这就送来了救命的。可真是我的福星。” </p>
说完抱着周卉重重的亲了一口。 </p>
“张家可是咱们坪山数一数二的,我这KTV能屹立这么久全是靠张家照拂。现在的当家张义才都将生意做到桐市了,虽然现在听说是得罪了桐市的哪个权贵暂时回来避风头了,但杀回去是迟早的。咱们将这个张总伺候好,以后的好处可是数不尽的!” </p>
他当年因为足够圆滑从一个小服务生混到了KTV的经理,又在后来的明争暗斗中站对了张总的队,这才混了个总经理的位置。 </p>
他满脸讨好的说着张家如何如何厉害,周卉只觉得听得腻。 </p>
她虽然没什么钱权,但是在外混迹了这么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本能的高高在上,根本瞧不上老男人这点小鸡肠子似的眼界。 </p>
“行了,你先给张总打电话,给他说准备了个惊喜。这两天他就会多关照你生意了。反正到时候也不会让他失望。” </p>
“你说得对!” </p>
老男人慌忙进屋打电话了。 </p>
陈暮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亲妈,她将她弄到这里就是为了再次卖了她? </p>
虽然早就对这个妈妈不抱任何期待,但听到她准备再一次将自己卖掉,从小到大几乎每天都在她脑子里疯狂闪烁的想法,再次不可克制的翻涌而起。 </p>
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妈?! </p>
她究竟是有多恨自己?! </p>
究竟是多想自己去死?! </p>
既然这么恨她,这么见不得她活着,为什么当初要生下来她!为什么生下来的时候不直接将她掐死! </p>
老男人刚跑进去又拎着电话跑了出来,似乎终于理智回了点笼,有点不确定地问:“这……真是你女儿?我虽然从事点不太健康的擦边球行业,但买卖人口这种触及刑法的事我可不碰的啊。” </p>
“放心。她小时候还跟着我妈在这生活过好几年,你都没听说过?” </p>
谁会对一个陪酒女上心。 </p>
老周当初即便对她再舔那也不过是为了床上那点事,后来见她跟着别的男人去了别的城市,遗憾两天没尝到滋味,也就抛到脑后了。 </p>
而且陈暮星一直跟着奶奶在山脚下生活,除了被周围的人被指指点点过,就周卉一个陪酒女的那点影响力,还真不至于传到让老周都知道的地步。 </p>
周卉见他脸上还存疑,走上前拍拍陈暮星的小脸,“虽然和我不太像,但确实是老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种。不信去找你朋友查查户籍呗。” </p>
陈暮星对她憎恨至极,看着她靠近,什么也不管不顾只想泄愤的用头砸了过去。 </p>
“哎哟!” </p>
周卉毫无防备,被这一脑袋撞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直冒金星的头哀哀直叫。 </p>
陈暮星这一下确实是用了狠劲,自己额头也迅速起了一片红肿。 </p>
“你还敢撞老娘!我让你撞,我让你撞!你看老娘我怎么弄你!” </p>
周卉气急败坏的从地上坐起,“将她给我塞回笼子里去。” </p>
老男人听话的将陈暮星重新关进笼子里,周卉已经提了水管重新走进来。 </p>
“我让你不记打!” </p>
将水压调到最高,照着陈暮星的头就冲了过去。 </p>
“我让你再和老娘做对!” </p>
猛烈的水柱直冲太阳穴,陈暮星直接不受控的晕眩了几秒钟。 </p>
本来高烧就没退,又被这样折腾,微弱的挣扎几下后,笼子里渐渐没了动静。 </p>
“行了行了。” </p>
老男人也发现了里面的异常,一把拉住周卉,“先关了。我怎么看着这里面没动静了,你可别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摇钱树给弄死了。” </p>
“死不了!天生贱命。” </p>
周卉不情不愿的关掉水流,照着笼子踢了踢,“别装死!” </p>
老男人蹲下将笼子打开,见人双眼紧闭,抬手碰了碰,没有反应。 </p>
“真没反应了!” </p>
他赶紧将人从笼子里捞出来,这才发现身上滚烫。 </p>
“怎么烫成这样。” </p>
他摸了摸额头,“发烧了,还不轻。送医院吧。” </p>
“送什么医院!” </p>
周卉白了一眼,“弄屋里去,随便喂点药得了。” </p>
“还是送医院吧。” </p>
老男人在十八线小城市靠着家里帮衬做着点狗苟蝇营的生意发财,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胆量,现在上了点年纪,就更怕事了。 </p>
这昏迷的女人身上实在烫的吓人,他怕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没挣着还在自己家弄出人命。 </p>
“毕竟也不能这么半死不活的送给张总。” </p>
他又补充说。 </p>
“医院不能送,分个神她就能跑了。”周卉比谁都了解自己养大的女儿,“随便喊个医生来打个退烧针吧。” </p>
陈暮星烧到了39度,整个人浑浑噩噩但潜意识里又在拼命提醒自己不能彻底的昏睡过去。 </p>
她在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将她挪动到一个柔软的地方,又听到有人进来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好像给自己打了针说好好休息,再之后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陈暮星真的撑不住想彻底昏睡过去时,猛然感觉有人在掀她的衣服。 </p>
谁? </p>
她嚯的一下睁开眼睛,老男人似乎被她吓了一跳,放在她衣摆处的手猛然收了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