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果然还有负二层。</p>
陈暮星屏着呼吸仔细去听,蹲在地上随着那个脚步声往前挪动着。</p>
会是谁?</p>
郑雪吗?</p>
陈暮星边随着脚步声往前移动,一边猜想着楼下人的身份以及在下面要做什么,完全没有去看前面的路,结果就一头撞在了个架子上。</p>
那架子就在放在那里装饰用的,并没什么重量,此刻被她这么一撞,看着要往下倒去,陈暮星生怕响动会引起楼下人的注意,慌忙起身去扶,但架子上还摆着一个瓷器花瓶,她扶住架子就来不及去接花瓶,只能抽着气眼看着它砰然落地。</p>
“啪!”</p>
清脆的碎裂声在房中骤然响起,楼下的脚步随之停止。</p>
完了,被发现了……</p>
陈暮星刚这么想着,楼下的脚步声果然在片刻的寂静后突然加快,又在几步之后彻底停止再听不到任何声响。</p>
走了吗?还是会上来查看?</p>
陈暮星紧张的抱着那个架子,心想着难道自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什么还没查到先暴露了自己?</p>
还是……如果真的找过来就直接和她对线,让她带自己去楼下?</p>
想想也不可能。</p>
直接对线最大的可能大概是自己再被扔进那个小黑屋。</p>
陈暮星脑子急速转动着,在听到高跟鞋声再次从楼上传来时,起身从酒架上取过几瓶酒,全部打开洒在地上,又洒了一些在身上,然后啪的一声在地上摔碎,自己也靠在了沙发背上装作一副醉酒的模样。</p>
她闭着眼睛竖耳听着高跟鞋声一下一下的朝着这边靠近,然后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掀起眼皮睁着迷离的眼神,顺着黑色的高跟鞋抬头去看,一样的制服和同一张脸。</p>
面前站着的果然是郑雪。</p>
身后还跟着其中一个保镖。</p>
她看着陈暮星周边的狼狈模样,皱着眉头厌恶的问:“谁让你来这里的?”</p>
陈暮星垂下眼睛,不理她,手掌在地上摸索着想去找酒瓶,却不小心被碎玻璃划了一道口子。</p>
“嘶……”</p>
她痛的抱着手抽气,酒也醒了一些,才看到面前的人般问:“你……你怎么来了?隋意他回来了吗?”</p>
她故意这么问着。</p>
果然,听到她提隋意,郑雪的脸色更阴沉了两分。</p>
“夫人,您怎么醉成这样了?”</p>
保镖上前来想将她扶起来,郑雪白了一眼阻拦他:“你管她干嘛,让她在这里醉生梦死去。”</p>
“先生他吩咐过要看好夫人,不能让她有什么意外。”保镖他显然并不在乎郑雪的话,坚持上前将陈暮星扶起,“更何况夫人她现在还受了伤。”</p>
陈暮星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流着血的右手,这扎的可真不像做戏了。但她刚刚确实只是随手这么一挥,并没注意到手旁有碎玻璃。</p>
“好疼……”</p>
陈暮星举着自己受伤的手,表情还装出了点醉酒后的娇态,看得郑雪牙龈痒痒,只差骂出陈晞的那句:惯会勾引人的狐媚子。</p>
陈暮星被保镖搀扶着走出去,而郑雪则站在原地仔细看着那一片狼藉,片刻后给隋意发消息:在你的地下室喝了个烂醉,糟蹋了你几瓶好酒。</p>
并拍了张现场照发了过去。</p>
陈暮星跟着保镖出去,一到楼上目光立马锁定了自己刚刚在地下室的位置,然后根据郑雪脚步停下的地方,她顺着往楼上看过去,果然,是那两个上了锁的房间。</p>
“夫人,先包扎一下伤口吧。”</p>
保镖将医药箱放到她面前。</p>
陈暮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很浅,也没有碎片扎在皮肉里,会流这么多血纯粹是因为口子长了些。</p>
她自己给伤口消着毒,一脸漫不经心地说:“她什么时候来的?”</p>
保镖似乎想了一下才回:“刚到。”</p>
“刚到?我怎么没听到门铃响声?”</p>
“您在地下室自然没有听到。”</p>
“她可以随意进出这里,经常来这里吗?”</p>
“这……我不太清楚。”</p>
陈暮星抬眼看他,而保镖垂眸躲避,陈暮星就知道,从他这里不会能打探到什么了。</p>
“好了,你回去吧,头疼,我要去睡会儿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