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聂闻宣出声打断她,“你不觉得可笑吗?担心暮星的安危,愿意帮我们一起找到隋意。又用帮我们找到隋意来要求放陈晞一马,而陈晞,她是一个比隋意伤害暮星还要严重的人。”
“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聂闻轩宣面色十分不悦的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暮星面前求她放过你们陈晞放过你们陈晞,她是对你们陈晞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吗?还是追到国外要对她赶尽杀绝?”
“我不是……我……”
江霁月焦急的想辩解,聂闻宣却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从始至终都是陈晞你们单方面的迫害,受到伤害的一直是暮星。现在又来这可怜兮兮的一副被害者的模样到底是想怎么样?”
“来之前你自己和我保证过不会说陈晞的事情,既然现在又说起,那不妨我也再多说几句。”
“从你们选择你们的养女放弃亲生女儿开始,暮星可曾说过埋怨过你们一句?包括隋意在你们医院将暮星掳走生死不明的时候,你们趁大家无暇顾及时受到隋意的帮助弄出陈晞,并将她偷偷的转移到国外。这之后,暮星可有一次找你们要人,甚至是找人?”
“一次都没有!反倒是你们一句一个求暮星放过她求暮星给她一条活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女儿对你们女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如果这么不放心可以去守在你们女儿身边,不要再来见我的女儿。”
“不是呢,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晞真的已经得到了惩罚,她已经疯了,她谁都不认识了,每天疯疯癫癫的,她对谁都造不成威胁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特意再去动她,但是沈清砚,沈清砚她……”
陈暮星缓缓疲惫的闭上眼睛,已经不想再去听她说下去,也懒得去辩解什么。
她不敢保证所有,但陈晞所做的事情应该大部分都是在江霁月的默许之下的,明知道陈晞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情虽死犹不能赎,她现在到底是怎么说出已经得到惩罚和报应这种话的?
“你现在这副模样,和沈世斌有何区别?”
随着聂闻宣直击灵魂的责问,身后的声音终于停止。
“我带她离开,顺便解除所有商业合作,此生不会再带她来见你。”
他给予自己的女儿绝对的依靠。
“搬家的事情先延后吧,最近少外出,在家注意安全。睡觉去吧,我处理好这些事情再回来。”
“嗯,爸爸注意安全。”
陈暮星点头说,直到关门声响起,始终没有回头。
就那么放空的站了良久,有些颓然的重新坐回沙发上,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上楼去洗漱睡觉。
不该让她来的。
她就知道,每次见到她都不会有好心情。
她仰躺在沙发上,头垂在沙发靠背上,感受这黑夜里极致的安静,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感受着心中久违的郁结难过。
黑夜中各种情绪总是容易滋生,陈暮星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之后陈家的任何事都不再值得她影响心情。
她彻底的放松大脑任由各种情绪肆无忌惮的侵袭。
酒窖里有红酒,她第一次这么想来一杯,但想到身上的伤口还是算了,不值得因为这点事伤心再伤身。
躺在那里漫无目的的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中就这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感觉有人扶着她的身体,倒在一个温暖的熟悉的怀抱里。
她开始半梦半醒的以为是在做梦,直到炙热的气息直接喷在了她的脖颈处。
她浑身激起鸡皮疙瘩,猛然惊醒,几乎是瞬间,就确定身后抱着她的人是沈清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