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地砖上整齐的纹路：“是因为北境王家的余孽贼喊捉贼么……种下舙虫虫蛊他们有份参与，然后再跳出来揭出所谓的真相，希求李恺恺可以重归皇室，接着就能拉一把流放岭南的私生子李木佳。这样，北境王这一支就算有救了。”</p>

皇后轻轻一笑：“分析的还行。”</p>

我接着说：“那么，北境王李灈早就和老道哥舒辰私相授受，暗通款曲了。虫蛊的事儿，他也有份。话说这老道好似真的会些什么奇门异术，总干些叫人目瞪口呆的事。”</p>

皇后一侧目：“你又从哪儿听来的？”</p>

我嘟嘴：“反正我知道，或许淑妃真是冤枉的，您和他们两个也有某种联系。”</p>

皇后吸了半口粗气噎在喉间，一揪我的耳朵：“小东西，你是在挑衅我吗？”</p>

我捂着耳根轻声：“没有呀，反正阿娘也不是纯粹的好人。”</p>

她也压低了声音：“你越来越大胆了，敢跟我这么说话，走走，回去挨打去。”</p>

我一歪脖子：“我要回怀柔殿呢，姑奶还在等着我。”</p>

然后我一搔她的腋下，她丢了揪我耳朵的手，我跑开几步对她挥手道阿娘再见，然后就一道烟溜了。</p>

我故意钻缝溜边，甩开了跑得慢的嬷嬷们，跑到了西海池。</p>

在那个熟悉的拱桥下，我伸手进水撩拨着，轻声唤道：“小猴，小猴，你回来了吗？”</p>

半晌无回应，我从荷包里翻出一块蜜饯，咚的丢进了水里。</p>

“小猴呀，我的猴儿，我的猴猴呢？”</p>

终于，终于，在我的召唤下，半张猴脸露出了水面。</p>

我大喜过望：“你啥时候回来的？”</p>

它小声：“有一阵子了，但不敢出来，只能在后半夜时候在堤岸上呆会。”</p>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上天保佑。以后没事了，淑妃死了，没有捉你的人了。”</p>

“听说了，池子里的鸳鸯都告诉我了。”</p>

我笑的合不拢嘴：“这都行！！你们还能沟通呐。”</p>

小猴眨眨眼皮：“自然了，我们有兽语。”</p>

“这半年你躲哪儿去了？”</p>

“我沿着地下水路，在京城来了个旅游。有一回游到了太仆寺，跟那帮珍禽异兽好聊了一阵。”</p>

“你们聊啥了？”</p>

“聊的可多了。矮马、鹞鹰、白狐等，都在计划着怎么获得荣宠，唯独新来的橙色大蛇不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