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抚,恐怕是不行,但国库库银不足,可否先支一点,其他可由其他坊间生活用具折价冲抵,如此,不至于让林丹汗对我朝心存不满,又可以先撑些时日!”
“等到明年秋收,在补齐给林丹汗,承诺多给些好处,相信林丹汗会接受。”
韩爌斟酌着说道。
“听起来,也是个对策,周大人?”
朱由检点了点头,继而问周延儒。
对韩爌的建议,不可置否。
“皇上,微臣以为,应先拖着林丹汗,先把勤王兵马的饷银给发了,然后在想办法筹措!”
“漠南蒙古林丹汗之所以敢向我朝索要抚银,实际上也是在试探我朝的底线,一味的顺着他,只能是胃口越来越大!”
“与其用这些银子去抚林丹汗,还不如尽可能的补发兵饷,提升战斗力!”
周延儒这人,虽然弄权,但是察言观色也是有一套的。
皇上之前说过,不给林丹汗一分钱,绝对不是气话。
韩爌现在日渐失宠,内阁首辅的位子不稳,只要让韩爌垮台,他就有机会进内阁。
洋洋洒洒说罢,等待皇上的赞扬。
却不想,皇上只是在龙案上轻轻扣了扣手指,根本说话。
抚不认可,强兵亦不点头。
众人根本无法揣测皇上的意思,一脸迷茫。
尤其经历过前面几次说错话,而被责罚的事情。
根本没有人敢说话。
以往,内阁议定的事情,皇上多半都会应允。
可最近这些日子,内阁似乎被忽视了,凡事皇上独断专行。
“孙大人!”朱由检最后点名了孙承宗。
“老臣以为,周大人所言极是,如今鞑子之危已解,没了鞑子的牵扯,林丹汗不会继续狂悖,大可拖一拖。”
“首要是抚兵,如今已到京师和还在途中的估计不下十万之众,若不妥善安置,恐酿成祸患!”
“只要我朝边兵战力威猛,林丹汗绝不敢对于我朝索抚!”
孙承宗坚信大明将士可以强大国威,何须和小邦虚与委蛇。
“孙大人说的极是!”袁崇焕主动站出来附和。
“途中还有勤王兵马?鞑子来时,迟迟不见踪影,鞑子退了,一个个跑来领军饷!”
“真是岂有此理!”
“林丹汗一小小蒙古鞑子部落,也敢问朕索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泱泱大国,竟被如此欺凌。”
“你们这帮软蛋,还想着满足他,真是无能之辈!”
“回林丹汗,从今起,不但分文没还有,限其在开春之前,将此前抚银如数……十倍奉还,否则,朕大军所到之时,就是他命赴黄泉之日!”
朱由检怒斥群臣几句,起身道。
“这……”韩爌为首的一帮文臣全都慌神了。
眼下,国库空虚,根本无出兵之力。
别说攻伐蒙古,就是固守也是难上加难!
诸多武将虽然嘴上没什么,但是眼角还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且不说明军战力如何,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何在?
难不成,沿路乞讨去打仗吗?
“接下来,议一议这次京师守卫战,朕有个问题,要和各位大人聊一聊。”
“弹药库为何突然被歹人炸毁?”
“我城中虚实,防御部署,鞑子从从哪里知道的?袁督师刚刚下狱,鞑子就倾巢出动?”
“是谁给的胆子,是谁在后面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