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他以为的。
“钱龙锡,这份上疏你没见过?”
朱由检心里已经把这次勾决的人选定出来了。
“皇上,臣以全家人的性命担保,臣绝对是没见过这份上疏的!”
钱龙锡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儿搭错了,这个时候在强行为自己辩解。
甚至他觉得,只要这件事能给洗白了。
对以后的在内阁的话语权也是大大有益的。
指不定能压温体仁一头。
不得不说,他真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啊。
优秀!
其他人听到钱龙锡这种近乎无脑的话,顿然间,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皇上今天非的杀人,多半就是这钱龙锡了。
“韩爌韩大人带到!”
不多时,韩爌被带了上来。
“罪臣韩爌叩见……”
“朕问你,今年年初,可有一份陕西三边总督杨鹤杨大人关于陕西贼寇的上疏?”
朱由检直接打断了韩爌,直奔主题。
韩爌心头当即就是“咯噔”一下。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敏锐的觉察到今天的朝会,怕是要出大事。
难不成皇上是要审问自己关于此前鞑子奸细的事情?
这他都几乎想好如何应答。
反正这件事情,他是被冤枉的。
可没想到,皇上翻起了旧账。
“罪臣回皇上的话,年初,的确是有一份杨大人的上疏!”
这件事,他不敢隐瞒。
“为何不报朕?难道是你这个内阁首辅认为这只是小事,所以自己扣下了?”
朱由检直接把这大罪的帽子,扣在了韩爌的头上。
“皇上,罪臣不敢啊,这份上疏上来之后,罪臣在内阁是议过的,没有上奏皇上,是大家觉得,小股流寇无所成事,让当地镇压即可,加上皇上当时抱恙,臣等这次没有上奏!”
韩爌作为一个老干部,这种事情,自然回答的是滴水不漏。
同时,也差不多把当时实情给说了出来。
“哼,朕抱恙,朕看是你们这帮人脑子进水了!”
“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当作等闲之事,真是一帮蠢材!”
“朕且问你,当时奏折的事情,钱龙锡钱大人知道吗?”
如果可以,朱由检想把内阁这帮无能的蠢材全部拉出去砍了。
听到这话,韩爌的心头就是一跳,这事儿,钱龙锡当初被他们给排挤了。
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他微微扭头和其他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当即就心里有谱了。
“钱大人也是内阁要员,这件事,臣等自然要让钱大人过目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个时候,他们就是要拧成一股绳,把钱龙锡往死里整。
纵然,他此前和钱龙锡私交还不错。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是把亲爹往断头台送,他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韩大人,韩爌你……”
钱龙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关键时候,韩爌居然还背后捅他一刀。
韩爌撇过头去,看都不看钱龙锡一眼。
“钱龙锡,你欺君罔上,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