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莫慌,我等前来助你。”
一道传音,响天动地,贯彻穿透于每个人的心中。随着众人的惊叹,一道道气息强横的身影自天边浮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为首一人,脚踏白雾莲花,白衣胜雪,头戴白冰之冠,无数白色荆棘,由玄冰结成,围绕在他的周身,散发出一股可怕冰寒气息。
“那……...那是白衣候,家传十五代帝国侯爵之位,传闻他的家族,每一代继承者,都无法活过四百年…………”
“他不是金鳞榜上排名第三的存在吗?”
“这位道友,为什么大家都说这位侯爷活不过四百岁呢?”
“害,你有所不知,传说当初寒夜立国,白衣候的祖上,就是开国元老之一,且人家忠心不二,于突破合体期之际对后世血脉下了一种血毒,这种毒会对中毒之人的战力有巨大的增幅,但是也有巨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
“每一次战斗,都要以损耗寿命为代价。”
………………
无数锁链,自八道金色光幕中源源不断地涌现,北冥奉天于黄金甲胄之中疯狂结印,无数狻猊纹于战甲之上浮现,一股凶悍无比的威压自他的周身扩散开来。
“你不仅有狻猊血,还有狻猊残灵?”
白夜看着眼前站于白银辇车上的五皇子,有些讶然。他没有想到,北冥奉天居然也能有这等气运,本来在洪荒后期已经绝迹的妖中凶兽狻猊,他也能得其残存下来的一些东西。
“正是,北锋疆埸是个好地方,在那里,我得到了蜕变,在你们还在拼死挣扎之时,我早已获得新生。”
北冥奉天狂笑,此刻的他,言语之间,尽是狂傲之色,他天生就有狻猊纹刻画于骨骼之上,北锋疆埸骨林一战,这个叫墨承的人第一次击溃了他对于修行的认知。
但是在所有人都垂死挣扎之时,他因命运使然,脚下的大地,赫然埋着一具残骨。那残骨来自狻猊,只存在于上一纪元的凶兽,善吼,善雷法。
有古籍记载,其之一族巅峰时,其族长可与凶兽中最为强横的饕餮打一个平手,最多两败俱伤而已。
现在,他有自信将眼前这两个人彻底斩杀,不论如何,这里是寒夜。论条件,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尽。
就算这个所谓的禁忌才子能引动天怒,可凭一把奇异的镰刀与“仙”抗衡,可他已经蜕变,虽然还是元婴期中阶的修为,可是已然发生了质的变化。
“愚蠢。”白夜轻蔑一笑,他踏空而立,左手抱着已经疲劳不已的叶青炎,右手一挥,却是一把墨色的长镰缓缓凝聚而出。
奇异的黑色光泽,自他的眸中一闪而逝。雪花静静地自天穹中飘落,而将白夜团团围住的十多个人,却已经有好几个人流下冷汗。
“镇杀此子,夺取榜首之位。”
“杀!”
十余人呐喊狂吼,重瞳者又如何,终究只是初入元婴的修士而已,难道他还能逆天不成?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叮叮叮叮叮——”
无数黄金锁链,闪耀着璀璨的神芒,轰击在白夜的肉身之上,阵阵金铁交击之声响起,带金色的光辉散去,众人所见的,只有身上挂着无数道白痕的白发青年。
白夜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果然,突破至元婴期以后,对于和同阶修士之间的战斗,他终于不用再和从前一样吃力了。
樊离妖血,在他突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朝着一个新的高度蜕变。不算奇异的蝶卵冰珠在内,他还有一颗樊离妖丹,虽然暂未修炼至四阶的水准,但是他的血脉之力,俨然已经朝着四阶开始蜕变。
“战。”白夜呐喊,黑白二色的神芒,自他的身躯之上浮现,白发无风而动,这一刻,他的速度爆增,朝着包围他的十余个修士轰杀过去。
“这……不可能。”
有修士惊呼,他同样是金鳞榜上有排名的人物,也是一个大宗门的天才弟子,五皇子的光幕神链之威,若要他来抵挡,他自问绝不会如此轻松就能挡下,甚至还要为此负伤。
樊离法,纵横道。
“轰…………”北冥奉天的身体再一次暴退,他挥动手中黄金大戟格挡白夜扫过来的恐怖长镰,大戟之上浮现一道道黑色的狻猊血纹,演化出一头头黑色的狻猊小兽,朝着长镰的锋刃噬咬而去。
黑白二色的战纹,自白夜右臂之上演化,朝着白夜手中长镰延伸而去。那黑色的小兽,先前还在噬咬长镰锋刃,企图通过黑海诅咒之力将其腐蚀。
然而在触碰到白夜身体上的战纹以后,居然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溃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