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子太过狂妄,当为吾等镇压。”
“既然此子不知好歹,这种狂妄之徒,应该就由吾辈为人族除此大害!”
…………
“也罢,既然这妖族人如此张狂,不知死活,那么我们也就只好将他镇杀了,还有那妖龙……也是孽畜,应当为我等所斩杀。”
…………
冰冷黑暗的虚空之中,残存的小世界也在缓缓地破碎着,它发散着阵阵微弱的光芒,静静地、静静地化为一块块小小的碎片,消弭在一片漆黑里。
面对那猛然回转朝着己方冲杀而来的魅蓝之影,一个个渡劫修士开口,宣泄着自己心中激燃而起的恐怖怒意。
这一刻所有渡劫大修眼眸之中皆泛起强烈的光辉,而当他们背后或者身下突兀涌现演化而出的法身时,他们便也就展露除了无双的霸凌之气。
那可是整整七十多座法身,每一尊皆不凡,每一尊皆威凌盖世,每一尊皆举世无双……放在这一纪元,除了纪元初期曾经出现过几次以外,这样的时代,还真是从未有过的局面。
而此刻,他们不仅再一次展露推演自己的法身,而且还于一念之间动用渡劫期拥有的恐怖力量,全力推演自己的神通术法。
一时间,放眼那尚且残存的小半边天穹以及大半边已经展露出来的冷寂黑暗,皆已经为那些法身散发出来的光芒所照耀。
无数符文,各式各样,裹挟着完全不同的气息。它们或古老、或霸气、或质朴……而现在,它们四散纷飞,简直就犹如一片浩瀚无垠的符文之海。
这海洋的每一道波涛,每一道浪潮,甚至是每一阵突然乍起的恐怖风暴,都是这些渡劫大修们神通的演化。
那是海洋之中是无尽的威势,是恐怖的的压迫,是这些强者的道力,是他们心中焚天怒意的演化具现。
这样的场面,已经不仅仅是宏伟壮阔可以形容的了,事实上它的每一分壮阔,每一分不凡,都蕴含着无尽的冰冷杀机。
这些杀机恐怖的很,源自这些渡劫修士被挑衅而产生的怒火,此刻在他们这些人的含怒推演之下,这符文之海真正的威能更是呈现出几何倍数攀升。
而另一边,白夜这边的压力更是不小。虽说他命泫雅转头,本就是想要同这些渡劫修拼个死活,但是他所面对的,可不仅仅是这些修士们地可怕手段。
在这最新衍生而出的虚空之中
,也就是那小半片残存的天穹之上,有着一片漆黑的雾霭。凭借自己身上的光芒,白夜就已经猜的出它是因何而来。
他曾度过的漫长岁月已经告诉过他,自洪荒始,天道意志的力量是无处不在的。就算是这一纪元,大道残破,天道残缺,残存的天道意志不也是没有将他遗忘吗?
这一世的第十个年月,他因为邙山经历的一场血腥洗礼而苏醒,觉醒前世的记忆,继承了过去属于他的东西,亦是得到了樊离妖血,算得上是他从未想过的大机缘。
而后的十年里,他知道了长生教,遇到了该教的门徒,了解了他们信仰的天父。还有雷暴王庭,以及他们的上苍意志。
他很清楚,这两种事物力量的本源究竟是什么,那种熟悉的气息,就算是重新来过他也绝不会彻底忘却。
无论是天父还是上苍意志,白夜都清楚的很,他知道那就是天,就是天道的意志在某种意义上的化身。
所以他的身躯之上才有雷暴王庭所谓的上苍罪印,他才会成为一个天道钦定的罪人。可是他真的是一个罪人吗?他不过是一个在上衣纪元对天发起挑战的修士而已。
以凌驾于天为道,这种疯狂的行径就算是在上一纪元也从未有人生出来过。顺天而行,合道而修,是诸多修士选择地修行之路,当然漫长时光以来,自然不乏逆天而行者。
但是就算是真的有这样的人,他们也从未真正有人突破过天道的桎梏。在它的绝对主宰之下,所有的生灵不过也都是它眼中的刍狗而已。
逆天而行的人终究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比如大劫中的大难,比如突如其来的横祸……而雷劫,其实也不过就是众多手段中的一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