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易……这好像是前几任典狱长其中一任的名号吧,不过,那石碑上的碑文不是说他已经陨落了吗?”
“他若未曾陨落,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现在正面对着的,到底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复制体,还是活着的生灵?”
“典狱长从未有过仁慈与和蔼,不管是哪一任都是一样的,切不可被表象迷惑……这些东西,可都是碑文上所诉说的。而我所见到的事实,却恰恰与那碑文所说的相反。”
“这……”
此时此刻,白夜略微迟疑了一下。而在他还迟疑的时候,他对面那个名字叫符易的神秘老者却是仍旧展露着他那副呲嘴獠牙的笑容,并且盯着他,一动不动。
“老头儿,你看让我把你杀了,就当是送你一场终结如何。”
“好哇,不过别怪我老头子没提醒过你,就算我不出手,你也讨不得任何好处。”
“此话怎讲?”
白夜脸色淡然,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他看着自己眼前的老者,心中思绪却是有如潮水一样涌动起来。
这里毕竟是那个离开者建造的古塔,是一处试炼之地,亦是那所谓的遗留之路。这里实际上处处充满了诡异的禁制与恐怖的禁忌,白夜是知道的。
对于这些东西白夜虽然没有误打误撞地触碰过,但是他却可以凭借自己的感知去触碰它们的轮廓,得知它们的所在。
当下这个叫做符易的老者如此说话,白夜却是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毕竟这古塔诡异,这老者说的很有可能为真。
就算这老者没有攻击白夜的意思,他应该也会被某种奇异的诡异秘力所操控。而后发生的事无非就是他展开某种异变,最后对白夜展开攻势。
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的,白夜在来到这里以前类似的事他已经遇到过无数次了。从第一层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不知道在多少层都遭遇到了这样的敌人。
这众多敌人中,给白夜留下过最为深刻印象的可就是狰与狞这两只妖兽了。
在完全陨落仅存一丝残念的情况下,这古塔都能将它们利用到那种程度,白夜是真的不知道,一但这老者同它们是一个性质的话,那么这老者又会爆发出怎样的恐怖实力。
在来到这里之前,自从两千五百层以后,白夜所遇到的敌人可都是没有实力下于合体期中阶的了。
而上了两千九百层以后,白夜遇到地敌人更是全部都处于合体期巅峰与渡劫期之间的存在。更何况能被放进这塔中作为挑战者的敌人的,可是没有平凡的泛泛之辈的。
一路走来,可以说就算白夜遇到地那些敌人绝大多数都称不上什么顶尖的无上强者,那他们也绝不是谁想捏就捏的软柿子。
就算是当初的白夜踏入新的世界同他们进行厮杀的时候,那战况往往也都是无比恐怖的,看起来惨烈无比。
所谓的世界毁灭,在白夜同他们战斗的余波之下也不过就是频频出现的情景。只是现在白夜的心中隐隐有着一个猜测。
那便是他执意弑杀这个总是一副神神秘秘样子的老头子的话,这老头子受了禁制的洗礼之后,是不是实力就可以直接突破渡劫这一层修为了。
毕竟相较于合体期修为,渡劫期可是天壤之别的存在。不过就算这样的变化是注定出现的,白夜说不得也是要出手了。
他要出去。这份决心,莫说是区区一个实力不凡的渡劫修士,就算是让一个洪荒时屹立于亿万生灵之上的圣人挡在他的身前,他也不会改变。
只是要他去真正地同一个满状态的渡劫期修士面对面交锋的话,在这一纪元、这一世他还没有试过。
就算是在蛊族失落的那座城池消失之后留下地那个黑洞里,他也不过就是凭借了符文之海还有泫雅天劫的双重威势创造了一个适宜他生存的环境而已。
只是可惜,本来后羿都已经到了。眼看着一切事情都要告一段落了,天道的意志却跟白夜弄了这么一出仅仅是,借助一道雷光就将他送到了这个放逐之地。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这里白夜的实力可是在以坐火箭一样的速度提升着。身为屠尽亿万生灵的杀帝与妖族掌管征战杀伐的妖神,白夜最需要地就是战斗厮杀的磨砺。
只是他虽然变强了,时间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这让白夜急迫,也让他的攻势愈加地凌厉……不得不说,天道意志在祸祸别人这方面,一直都把握的恰到好处,并且往往都是以极其微小的代价取得最好的成绩。
“这没什么,年轻人。关于你的疑问,老头可以告诉你,你试过了就知道了。”
面对白夜的问题,那老者仍旧保持着他那副狰狞面目之上的笑容。而他的眼睛之中却全然都是一片淡然之色,可以看的出来,至少此刻他还未动杀意。
“那我试试。”
白夜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他出手却即是杀招,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有丝毫的留情。当他闪烁着黑白神光的一拳轰出之后,那本来就站在白夜面前地老者却是立刻犹如炮弹一样地朝着远处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