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职责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既不为轮回定,也不为天道定。不论是在洪荒还是在末法,都没有任何事物知道,它的职责到底源自于谁。
不过别看它们平时只是盛开在那方河畔,但是它们的传说可是传遍了洪荒。就算是岁月流逝,事到如今,在这小小的荒界也依旧有它的传说在流传。
当然,它也就是传说而已。墨夜雪告诉白夜,除了在他浑浑噩噩的那十年这个世界曾经有彼岸花出现过以外。别的时候,这个世界不曾有过半株彼岸花出现过,就连花瓣也没有。
而她更是说过,彼岸花并非死物,它们也是生灵。它们有自己的职责,它们的职责是接引逝者的灵魂,安渡忘川河,送其入地狱,接受真正的轮回。
只是在那些灵魂渡河的那一刻起,它们的所有就注定都要留在河的这一端,而渡河之后,它们便是纯洁的魂灵,之前的一切都要被称之为前世,一切都要被遗留在那片河岸。
这是事实,无法更改,并且已经被定好了。就算是天道,也不能影响。否则的话,以当时白夜的身份,天道的力量若是可以影响轮回,他根本就往生不了。
而作为当初同他一起发下誓言的人,在他往生的这个过程里,墨夜雪一直都在那花海中等待着他。
传说彼岸花,花开千年,花落千年。可是在墨夜雪的记忆里,陪伴着她的那群花,花开千亿年,花落千亿年。
她的守望不孤独,却也孤独。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她能够同彼岸花交流,甚至就连同她,也就是焚情,都沾染上了彼岸花的力量。
至于别的事情,也有白夜不知道的。那就是那个已经失落已久无人再能寻找到的地方——地狱,地狱之中,至今流传着一个红衣女子的传说。
“此生不堕地狱,明朝再入黄泉。”
“孤身立于花海,只为待他归来。”
…………
那就是一个传说,只属于墨夜雪,亦属于白夜。至于其他的人,也只是听闻。因为他们只是过客,尽管他们不知,但是彼岸花知道,墨夜雪知道。
至于墨夜雪在见到那片花瓣以后对着白夜笑,那就是只有墨夜雪和那片花瓣都明白的事情了。
不过白夜相信,自己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坑自己,所以就算墨夜雪什么都不说,他也不会说什么。她说未来会有事发生,那就一定会有事发生。
他站在在想的,是如何应对未来。按照现在的情势来看,他想到成长到足以回归妖族的实力程度,至少还需要十年的时间。而十年,注定可以发生许多事情。
上一个十年造就了现在的他,而未来的十年会如何,谁也说不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见他第一面就嚷嚷着他很恐怖的胖子,那个家伙似乎真的可以看透许多事。
他站在真想让那胖子站在他的面前来为他再卜一卦,不过这事也就想想。他与胖子也分别好多年了,至今为止,真的看不见那小子。
“呼……还走了。”
孤身一人立于窗前,白夜终于结束了这短暂的静默。他又看了一眼窗外的蓝天,感受了一下天穹之上的云谲波诡。
他知道,不论是过去的十年,还是未来的十年,其实都会像是这云一样。它们注定是要变幻莫测的,而他能做的,就只有以自己的方式以及心态去应对。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概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吧。而白夜在沉吟了一句以后,身形便是变得模糊起来。
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面前划出一道灰色的光门,而后便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他已经出现在一处广阔无比的广场之中,而在他的面前,也是立刻出现了一片白色光幕。
那光幕之上呈现的是无数荒界通用的现代文字,那文字的内容赫然就是盛会比赛的全部内容,以及事关一切的律法规则。
那上面说事情都是一条一条说的,讲的都很明白。而此刻的白夜赫然被人群团团围住,只是那人群,赫然也全部都是由参赛者组成。
那些人现在也在阅读着他们面前的那一片光幕,仔细地记忆着那上面的规则。这是一次遍及整个荒界的盛会,他们来到这里,参加盛会,寻找对手,最后的目标也是提升自己。
而此刻这法规就是他们不得不去记忆的东西,毕竟他们来到这里,代表的不单单是他们自己,还有他们背后的宗门。
这是世界级别的盛会,前来参加盛会的宗门,上可有亿万年屹立不倒的超级道统,也有实力恐怖的当世一品势力。而再往下,说不定连九品的势力都有。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大道统的人昂首挺胸,身板挺的直。而小道统小宗门出来的人,则是总在隐隐之中给人一种中气不足的感觉。
再者,人与人之间的气息是完全不一样的。真正的强者自然不能被用来同那些弱者相比,因为他们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
规则这东西对于强者来说是一种约束,而对于弱者来说则应该是一种救赎。至于在场的人孰强孰弱?有些人一眼便可看的出来,而有些人则是只有上了擂台才能被人看的出来。
而白夜则是面带微笑开始在人群之中走动起来。一路上他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的样子,而他在寻找的,赫然就是属于自己的擂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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