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相比,白夜再一次看到它,却是感受到它的血脉力量要比之之前更加澎湃。而白夜也知道,对方仅仅是展现出了这一点变化,便也就已经足够了。
有这一点因素在,对方的实力起码要比之前要强横上几十个层次,因为它的本源之力,也就是那本就不凡的火焰,已经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夜面对这实力恐怖的七阶妖修,他却是没有表露出半分惧怕之意,而仅仅是发出了一声声响亮而畅快的大笑,同他的笑声一同出现的,却是彻底凝实的虚影。
又是一次碰撞,它于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出现,而这次碰撞过后,樊离的虚影便消失了。将那虚影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皆是黑白血液的白夜。
这一刻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柄墨色的长镰,不过刚刚在碰撞之时他可没有用上焚情。焚情之所以在这一刻于他的手中出现,也不过就是为他支撑自己的身躯而已。
从白夜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显然已经是受了不可逆转的恐怖伤势,可是同他相比,他的对手,也就是实力强大的烈鸢也没有好上多少。
这一刻的烈鸢已经化作了一个中年人出现在了白夜面前,他身着一袭赤红羽衣,此时此刻正凝视着白夜。
他脸色苍白,但是眼神却也还清澈,并且看向白夜之时,眼中赫然已经满是敬意。同白夜对视了一眼之后,他咳嗽了一下,看样子是想要开口说话。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成功,只见他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却是就吐出一口淤血来。然而就在他再一次准备说话的时候,白夜的手却是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你做的很好,妖族需要你这样的人。”
随着白夜那略有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烈鸢的眼神却是变得惊讶起来。因为就在这个时候,烈鸢感受到了,在他那受到了不小伤势的身躯之中,正有一道道澎湃的妖力流转。
那妖力并不属于他,他知道那是白夜的妖力。只是就在他还在惊叹这妖力不知道比他体内的妖力要纯净且强大上不知道多少倍的时候,他却直接震惊在了原地。
短短几息之间,他的伤势居然就已经被那种妖力给治愈地七七八八了。而当他回过神来准备向白夜道谢的时候,他却是发现白夜也已经恢复到了同他刚刚相见时的样子。
“这就是我族神明吗?”
“好强大的生灵。”
…………
烈鸢此刻是彻底的无言了,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白夜的强横了。论实力,对方自始至终都在推演同一种杀伐之术,这显然不是他实力的全部。
而他,不仅比人家现在在修为上高了整整一个大境界不说,在刚刚的战斗之中,更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来同白夜相战。这已经足够欺负人了吧。
可是在刚刚的战斗之中,烈鸢却是觉得,在很多个瞬间,对方都展现过足够将自己斩杀的能力。他的感叹并非是虚假的,而完完全全是他自己的体会心得。
只是白夜却并未在他这里过多地作过停留,在这场战斗结束以后,他便又穿上了一袭崭新的朴素白衣,然后化作一个远行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走向远方。
在他消失之后,才刚过不久,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几处地方,便又出现了战斗的波动。对于这种波动,在这偌大的里世界之中,有生灵惊叹,有生灵颤栗。
随着一次次战斗的进行,白夜的实力与他在妖族之中的声名也在提升着。在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妖族人都在传颂他归来时的情景。而他却全然当这是一个仪式,同时也是试炼。
三十五天的时间已经快要过去二十天了,而他也快要走遍大半个里世界了。大大小小的战斗,他已经经历了约莫可以有八十多场,而这一场场战斗,也带给了他很多感受。
一开始的时候他感觉还好,一切也都还适应的过来。但是到后来,尤其是与最近的几个对手相战到一起的时候,他却是觉得自己的身躯正在变得越发的炽热。
这种炽热并不单单只是针对他身躯之中的血脉来说的,而是针对他整个人,里里外外的从血脉到骨骼,再到他身躯的每一个角落。
每当他的战斗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他便会感受到那种让他愈加狂热的炽热之感。这种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更像是他有什么能力就要觉醒了一样。
具体是什么能力,其实他也说不清,但是这并不重要。在他离开了他与烈鸢的那片战场以后,已经足足过了三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又战了十几场。
然而,就在他的足迹刚刚好踏过半个里世界以后,在他来到一片荒芜之地的时候,他却是停住了他的脚步。这一刻他凝视着远方,而在远方的雾霭里,有一道黑影。
“久闻我族神明大名,听闻您是洪荒时便已经立下不败之名,吾乃一介无知后辈,但是斗胆想要同您一战。希望您能给我这个面子,顺便说一句,晚辈司林。”
阵阵凉风自这荒芜之地吹拂而过。而在这个时候,那黑影开始说话了,在这个过程里他也在向着远方走去,准确的说其实他也是向着白夜走去。
而白夜面对这个不善的来者,则只是默默地笑了笑。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在对方说起这段话以后,他的双手之上,便已经凝聚起了黑白二色的妖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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