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的小摊子数量众多,它们已经分布在这整个长生教的各个角落里,大多数的时候,它们都可以为白夜乃至于是整个残器一脉带来一笔不菲的收益。
出于长远的考虑,白夜一开始并没有把法宝的价格定的特别高,他和那些尊称他为大师兄的残器一脉弟子最多也就是卖一个成本价而已。而这成本,还大多都是长生教给的资源。
所以说白夜这场买卖,无论是兴隆昌盛还是平平淡淡,白夜和整个残器一脉都不亏的。反倒是那些长生教的弟子,在他们的有生之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便宜的法宝。
而且这些法宝的品质都不错,相比于长生教以外的那些法宝,也是十分有趣的。所以一时之间,白夜那简陋的店铺也能够凭借一种他们从未有过的新奇之感吸引他们。
只是就在刚刚,在这长生教之内,无论是处于哪个角落之中的店铺,通通都被封停了生意。而做出这些事情的人,正是一群身着白衣又头戴古老发饰的奇异人士。
他们身上的衣服和长生教弟子、长生教长老的衣服都有很大的区别,但是他们衣服上的古老纹路还偏偏就能够说明,他们这些人,都是长生教的人。
“小友,你这生意的确不错,东西的质量也算得上是非常可以,已称得上是童叟无欺了。可问题是,你怎么还是把这群不成器的家伙给招来了呢?”
“这……”
白夜虽然心中淡然,但是他表面文章却是已经做足了。此时此刻,他不仅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在沉默之中,以他的眼睛流露出一抹极为隐晦的不甘。
从表情到仪态,甚至是眼神……白夜将一切细节都演绎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于他而言,这样表现才是正好,才是最适合他现在这个身份的。
不过他这样的表现也只是表现了片刻时间而已,片刻之后,他就又恢复了镇定,给人一种淡定自若的感觉。而白夜对面那女子见白夜如此,反而是表现地理所应当。
实际上,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白夜便已经看出来了这女子很是不凡……她在容颜以及身段上自然是美的让人无话可说,举手投足间,这女子也还能够流露出一抹高贵冷艳的气质。
拥有这种气质的女子白夜见过不少,而他自己那四位红颜,除却叶青妍自己是天生媚骨很难冷起来以外,其他那三位,可都是要多冷就能够有多冷。
同眼前这在长生教之中身份实力都应皆是极为不凡的女子相比,他那四位佳人可是要远远胜过她。再者,白夜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所以眼前这女子,在他眼里最多就是个骷髅。
修行者之中,有很多人都视美人为红粉骷髅,视其为业障。然而之所以会有这么一种称呼,还是因为那些修行者在有些时候,根本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红粉二字,其实在绝大多数的时候便已经完美地诠释了一切。然而在白夜眼中,无论是此刻正与他交流的女子,还是这女子身后那个姑娘,他通通可称其为,骷髅。
“晚辈古鸳,也是初来乍到,有些规矩晚辈并不知道。晚辈自然无意要触怒天父大人,但是晚辈也不想无故多了一些麻烦。”
“所以晚辈想请前辈明示,您所说的那群不成器的家伙,到底又是个什么来头。晚辈自从入门以来,一直都是发挥所长,修炼器之术行器修之道,当是无罪才对。”
白夜与那女子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先演上一段。毕竟他现在在人家眼里,也就是有些天分和实力的新人而已,想要真正接触到长生教深层次的东西,就还需要去壮大己身。
只不过让白夜没有想到的是,他面前那个女子尚且还没有回应他,倒是那女子身后那个姑娘,忍不住开口,言语之间的意思,有五分嘲弄,更有五分提醒。
“哼,你小子真是一个笨蛋。初来乍到,都已经是合体期的修为了,你居然只是初来乍到,看来你在成为天父大人的子民之前,应该也是混的不错的那一类人了。”
“让本姑娘没有想到的是,以你这样的修为境界,居然连我长生教的规则法度还没有彻底参透。我来告诉你,这些来找你麻烦的人,就是我教的执法一脉。”
“执法一脉……”
得到了那个姑娘的提醒,白夜反而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过他并没有思虑太久,他只是在思虑的过程之中凝视着从不远处向着他这边走来的一道道白衣人影。
毫无疑问,这群家伙就正应该是那女子口中所谓的不成器的家伙,那姑娘提醒他跟他提起的,长生教执法一脉。不过就在白夜结束了沉思的时候,对方显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姓名。”
……
“所属支脉派系。”
……
“在此地,所为何事。”
……
那群白衣人的领头人来到了白夜的面前一连问了白夜三个问题,可是无论如何,白夜给他们的回答自始至终都是沉默。一时之间,这场面倒是因为白夜这样的举动而变得冷清。
而那领头人在白夜这里吃到这样一个闭门羹之后,脸色也多多少少地变得不好看起来。而随着他一起来到这里的那些人,也是注意到了自己老大的这个变化。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莫不是天父大人最不应该赦免罪责的贱民,居然敢对天父大人指定的执法之人视而不见。你小子,若是再不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可就要处理你了。”
众多白衣人之中的其中一人显然是没有忍住,在这一刻,他厉声向白夜说着话。尽管他的语气一直都很平淡,也能给人一种奇奇怪怪的稳重感觉。
但是在其他围观者看来,不知为何,连他们都在觉得,这人……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嚣张了。然而白夜听着对方说出那些话,却仅仅只是冲着那一群白衣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