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那些修士对白夜投以怎样的眼神,无论那些修士心中衍生出怎样的想法。他们都不能阻止白夜,白夜迈开步子,已然是正在再度前行了。
时间始终都在流逝,只是一时之间,这一整个场面既然沉寂下来。所有人都能够清晰的听到脚步声,那些步伐,不慢亦不快,只是稳健的很。可这种声音,实际上也是一种煎熬。
最起码,对于那些修士来说,这声音就是一种煎熬。这种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些修士,他们的敌人,他们最为惧怕的敌人,正在一步一步的向着他们走来。
想法,他们有千奇百怪的想法。可在这个时候,他们又能够做出怎样的事呢?任由他们的想法再怎么多,他们现在都只能被定格在原地,留在这个似乎是应该属于他们的地方。
其实,当这个法阵发生那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时,他们与这法阵之间的关系便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些变更的符文,也就是崭新的符文,开始炼化他们。
最开始的那些符文,的确是因他们的力量而生的。可是这些崭新的符文不是,这些崭新的符文,它们之所以会出现,完全就是因为这个法阵已经运转到了一定程度。
被白夜当成是敌人的符文,它们才是这法阵最为本源的存在。当它们成功凝结的时候,就代表这个法阵已经被成功的运转了,被成功的布置出来了。
而那些旧的符文所能够起到的作用,更像是一个过渡的作用。有那些旧符文存在,这些修士便可以察觉不到任何不对的端倪,他们会沉浸在使用法阵的快感之中。
对于那个时候的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要比他们利用法阵的术式灭杀白夜更为重要了。尽管到了最后他们还是失败了,可毋庸置疑的是,他们真的沉浸在这个过程之中。
这座法阵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只不过,身在阵中的人,若是不肯好好感受的话,其实还是根本就感受不到的。
当然了,按照正常的思维去想这件事,任谁也不会想到,自己亲手布置的法阵,到头来居然也会对付自己,会坑害自己。然而要怪也只能怪这些修士没有拿出相应的警惕之心。
他们从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这法阵源自于一块古阵图,并非是他们自己亲自创造出来的。在布阵之初,他们就应该有警惕之心,应该时刻都保持着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份清醒。
可他们还是失败了,因为他们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未曾意识到过这个层面。如果他们像刚刚那样能够坚持下来,那么待时间一过,按照这法阵的术式,旧的符文必然会随之破灭掉。
新生的符文,也就是崭新的符文,它们会将那旧符文取代,会让术式继续存在,却会让术式的作用也随之发生改变。这才是最为真实的事实,也是白夜认知到的事情。
不过这座法阵真的没有白夜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白夜在这法阵之中待的时间越长,遇到的事情越多,便越是会这样觉得,因为他真的在这法阵之中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法阵之中蕴藏着很多力量,接连不断的对抗,让白夜感受到了这些力量的存在。白夜认为,这法阵的众多力量之中,最为强横,也隐藏的最深的,应当是天道的力量。
他曾无比明确的从这法阵之中感受到过那种熟悉的力量,还有代表着这种力量的气息。那种气息,哪怕是轮回上千世万世,白夜都不可能忘却。
天道,那是他的死敌。他从洪荒开始与它争、同它斗。一辈子的岁月都耗费在这件事情上,不过,白夜并不后悔,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因为白夜认清了,他想要什么。
而除却这法阵的气息之外,便是会让白夜感到略微陌生的另外一种力量。这种力量的源头,白夜觉得他自己在一段时间之前,应该也是见到过的。
只不过,他现在还并不能够断定,说这种力量,就属于他在前不久遇到的那个敌人。因为他也只是在刚刚那个时候才感受到这种力量的存在。蕴藏着那力量的,就是那副棺木。
白夜知道,那并非是什么棺木,只是因为掌控着这法阵的某种意志正在出手,想要他永远的留在这里而已。不过白夜自己也并没有再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在刚刚,他被那道由无数光幕凝炼而成的棺木镇压时,他只是动用了纯粹的肉身力量,破开了封印,结束了镇压。得益于这些修士的不断出手,那一刻的白夜,力量也算是充盈。
要不然的话,白夜若是想要破开镇压着他的封印,只怕是还需要推演神通,以神通破封印,还要耗费更多的力量。白夜自然不想这样去做,当然他也不需要这样去做。
不过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尽可能的感受了。那棺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在别人看来仅仅只是死寂、可怖。可是白夜知道,他曾见证过类似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