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掺半,几乎没有破绽。
“原来如此。”薛建国缓缓点了点头,又疑惑道,“那你为什么带那孩子来找我”
宋然解释道:“那孩子只有十七岁,一边读书一边拍戏,很懂事也很努力,我现在是他的经纪人,我们都在云中传媒旗下”
他话没说完,薛建国已经反应过来:“宋清霜要收购云中传媒,那孩子长得像小然,你怕宋清霜为难他”
对对对,薛伯伯您简直太英明了
宋然赶紧点头:“正是如此。”
薛建国挑眉道:“所以,你想让我护着他你觉得我这糟老头子,能有这能耐吗宋清霜如今可是大权在握,一手遮天。”
宋然知道薛建国非常精明,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欢听好话,赶紧一通马屁:“宋清霜虽然大权在握,但是和您老人家比起来还是太嫩了,如果您都护不住林飞羽,那就没人护得住他。”
薛建国轻轻翘了翘唇角,显然十分受用,又忍不住感叹道:“你这嘴啊,和小然一样甜,只可惜小然他”
他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然。
宋然心里也一阵难受,他甚至有种冲动,想直接告诉薛建国真相,可如今的情况实在很难解释,薛建国又是老派的知识分子,从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而且老人家心脏不好,只怕受不得刺激。
宋然想了想,柔声安慰道:“薛老先生,我上次去医院探望了大宋总,他情况很好,就像睡着了一样,或许过些日子就能醒过来了。”搞不好自己哪天一睁眼,就穿回去了呢
薛建国喃喃道:“但愿如此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一老一小居然很是投缘,薛建国明显十分喜欢宋然,只是脸色还是淡淡的,两人走出书房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林飞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急忙站起来:“哥哥”
宋然安抚般摸了摸他的头:“我和薛老先生聊了一会儿,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居然已经天黑了。”
陈伯搓了搓手:“先生,客人要留宿吗”
薛建国看了宋然一眼,又看了林飞羽一眼,淡淡道:“这么晚了,给他们收拾两间客房吧。”
“不用麻烦了。”宋然摇了摇头,毕竟开车回去也就一个多小时,薛建国睡眠不好,一向喜欢清净,就不叨扰老人家了。
林飞羽眨了眨眼睛,立刻附和道:“是啊,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和哥哥只住一晚,收拾一间客房就行了。”
“”宋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兔崽子自作聪明,完全误解自己的意思了
薛建国点头道:“倒是个懂事的孩子。陈伯你给他们收拾一间客房就行了,就后面靠竹林那间,清净。”
夜深人静,靠竹林的客房果然十分清净,只能听见隐约的竹林沙沙声,让人心旷神怡。
临睡前,林飞羽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宋然:“哥哥。”
宋然自然明白他在期待什么,便跟陈伯要了一杯热牛奶,又亲手加了三大勺白砂糖,端到林飞羽面前:“喝了赶紧睡。”
林飞羽端着那杯滚烫的甜牛奶,小口小口抿了起来,一双琥珀色的杏仁眼微微眯着,非常享受的样子,跟小猫似的。
宋然忍不住好笑:“有那么好喝吗”
“嗯。”林飞羽点了点头,“哥哥冲的牛奶最好喝了,比我自己冲的好喝多了。”
都是热牛奶加白砂糖,有什么区别吗宋然觉得林飞羽纯粹是心理作用,但他作为一个家务白痴,偶尔被夸奖心里也很舒服,便笑道:“行了,赶紧喝吧。”
林飞羽喝完牛奶之后,便缩进被子里,一双琥珀色的杏仁眼湿漉漉地望着宋然,仿佛等待着什么。
宋然知道他在等什么,心中一阵无语,只得躺到小孩儿身边,果然,一只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角。
“小羽啊,你都多大了,至于吗”宋然忍不住叹了口气,十三四岁拽拽衣角也就算了,这都十七了,像话吗啊,像话吗
林飞羽小声道:“我总是梦到那天晚上,妈妈想把我卖了。”
一想到林飞羽那凄凄惨惨的童年,宋然顿时不吭声了,任由对方拽着自己衣角,自动充当安抚睡眠的毛绒玩具。
宋然今天也累了,不多时便沉入了梦乡,呼吸渐渐匀净。
林飞羽听着那匀净的呼吸声,拽着那柔软的睡衣衣角,默默琢磨了一会儿白天的事情,只是他没有听到宋然和薛建国的对话,自然琢磨不出什么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的思绪慢慢飘到了一边,今天在车上的时候,哥哥说他接过吻,还做过爱想到这里,林飞羽只觉得胸口一阵难以形容的憋闷,拽着衣角的手指缓缓收紧了。
哥哥和别人做过那种事情。
他试着想象了一下,宋然和另一个人纠缠的样子,只不过一瞬,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门,鼓膜甚至有种嗡嗡嗡的感觉,根本没法继续想象下去。
他辗转反侧了许久,直到凌晨两三点钟,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哥哥,你接过吻吗”自己盯着那张淡色的嘴唇,不由自主问道。
哥哥扶着方向盘,若有所思地望向自己,忽然温柔一笑:“怎么,小羽想试试”
“哥哥”自己的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哥哥的笑容和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样,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仿佛某种浓稠甜腻的蜂蜜,让自己口干舌燥。
哥哥就那么微笑地看着自己,而后伸出修长纤瘦的手指,极其缓慢地把衬衣领口拉松了两分:“其实,除了接吻之外,我们还可以试试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