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方,你可知为何陛下早朝之时,丝毫未提许生一事?” </p>
清幽的小院中,胡广与刘钜对坐在凉亭中,胡广静静的看着不断散发茶香的茶壶,淡淡的问道。 </p>
刘钜闻了一下手中的茶,无奈的说道“某曾以为很是了解陛下,并想要让陛下成为如武帝般的人物,然而水军一事,某再也不敢说了解陛下了啊!” </p>
“呵呵”胡广轻笑一声道“叔方啊!尔非不知陛下,而是心中一直将陛下当做一十三孩童矣!无论陛下有何等成就,尔此等心思就未消失过,虽然尔对陛下之敬畏之心,不比广差。” </p>
“但尔始终未曾真正将陛下当成一位雄才伟略之明君。某所言可错?” </p>
刘钜闻言皱眉苦思一会道“不错,某虽将陛下当成明君,对陛下心存敬畏。却又将陛下当成一孩童,甚是放心不下,此等矛盾心理,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p>
“哈哈哈”胡广闻言一阵大笑,随即指着刘钜道“叔方啊!叔方,尔为三公之太尉,竟然连此事都看不清?” </p>
“愿闻其详” </p>
刘钜放下手中茶杯,严肃的看着胡广道。 </p>
胡广见此收敛的脸上的笑意,道“尔所奉行者,乃以礼让化之。是故,尔所尊,所敬者,乃皇帝。而非如今之陛下。尔可明矣?” </p>
“乃皇帝,非今之陛下。” </p>
刘钜反复嘀咕着这两句话,不一会,刘钜恍然大悟道“多亏伯始兄告知,不然矩仍百思不得其解啊!” </p>
随即脸色哀愁一叹,道“可惜,某明白的太晚了,陛下不再如同以往那般信任于某了。” </p>
胡广闻言亦是一叹,道“是啊!为时晚矣。”随即胡广见刘钜哀愁不减,便道“叔方,尔还未言可知陛下为何未提许生一事呢!” </p>
刘钜闻言摇头不解道“某实在是不知,那许生送与重礼,收礼之人皆被罚之,为何送礼之人无事?” </p>
“叔方,尔再想想陛下将臧旻这个军政皆大才的人放到了扬州是为何?” </p>
刘钜一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p>
与此同时,刘宏正笑着让臧旻跪坐一旁。 </p>
臧旻跪坐后,刘宏道“爱卿对朕将尔迁为扬州刺史,可有不满?” </p>
“臣不敢” </p>
臧旻急忙俯身道,然而的确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p>
毕竟长水校尉乃是秩两千石的京官,扬州刺史却是秩两千石的外官,在当时臧旻这不仅仅不是高升,反而是被贬了。 </p>
是故刘宏如此一问,也是正常的。 </p>
刘宏闻言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无妨,爱卿有何怨言,此时皆可言之,朕赦尔无罪。若此时不说,上任后,定要好好为朕,为大汉效力。” </p>
“臣愿为陛下效死力。” </p>
臧旻闻言急忙表忠心道。 </p>
刘宏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开口道“爱卿可知朕为何将尔这样一员大将调到扬州担任刺史?” </p>
臧旻闻言道“不是因为扬州刺史因病辞官,臣亦未封赏吗?” </p>
“呵呵”刘宏闻言轻笑一声道“爱卿啊!如此说辞,尔亦相信?” </p>
“臣愚钝” </p>
“扬州刺史辞官可不是因病,而是因为许生。” </p>
“许生?那个贿赂朝官的许生?”臧旻闻言惊讶的说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