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小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早就大亮了,昨晚在空间里兴奋了半天,出来了还是兴奋的睡不着,闭着眼睛数羊,数了一万多只才睡着。
坐起来看了看,钟小禾的被褥叠起来了,屋里就她一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收拾好被褥,外屋的灶上温着热水,往木盆里兑上温水洗漱,钟家人的卫生习惯还挺好,牙刷牙粉都有。
钟小安看着手里鬃毛做的牙刷叹了口气,空间里到有牙刷牙膏也不能拿出来用啊。
皱着眉头洗漱完,打散脑袋上的小辫子,用梳子梳了梳,又编起来绑了两个小发髻,看着镜子里漂亮的小女孩,心情都好了起来。
乡村的空气异常清新,深深呼吸了几下,神清气爽。
上房外屋张氏正在忙碌的准备一家人的早饭,小鹏端了盆水在门口地上,撅着小屁股正在洗脸,钟小安悄悄走过去,朝着他屁股轻轻拍了一下,小鹏噌的一下跳起来,吓了一跳。
“二姐,你干啥,吓死我了!”小鹏满脸水珠嘟着小嘴控诉。
“哈哈,你跑这洗脸干啥,咋不在盆架上洗?”钟小安哈哈大笑。
“盆架太高了,我自己够不着。”小鹏拿着小布巾擦脸。
“明天姐给你洗吧,我能够着。”钟小安进屋拿了张氏的木梳子给他梳头。
“我自己洗,我是男子汉,自己能洗。”小鹏小脸一仰微微得意。
“谁家男子汉盆架都够不着?”小样儿吧。钟小安看他一脸的得意,故意打击他。
小鹏得意的小脸立刻耷拉了,回头朝他娘告状,“娘,你看二姐欺负我!”
张氏看着俩小的玩闹满脸的笑意,笑眯眯的对钟小安道:“净作弄你弟,头还晕不晕了?”
“娘,我都好了,没事了。”说着还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了。
张氏上下打量了一圈,闺女脸色红润精神十足看样是真好了,回身端着熬好的药递给钟小安,“先把药喝了,一会好吃饭。”
钟小安看着黑呼呼的汤碗,嘴里就觉得又麻又苦,迟疑着不肯接过药碗。
张氏自然看出钟小安的心思,轻声儿哄着,“小安,忍一忍,一口气喝下去就好了,娘一会儿在给冲碗糖水去去苦味儿。”
“我都好利索了,药就不用喝了吧,喝了也是浪费药材。”钟小安小声嘀咕。
“听话,捏着鼻子一口气就喝了。”
看着张氏担心的脸,暗自叹了口气,躲不过就只能喝了……唉。
认命的端起药碗,一手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这药也不知道都有啥,喝完嘴里又苦又麻。
钟小安皱着一张脸,赶忙跑到水缸舀起半瓢水喝了下去,缓了口气感觉舒服多了。
张氏拿起糖罐子要给她冲糖水,钟小安赶紧拒绝,又是药又是水的,再来碗糖水真不用吃饭了。
“姐,真有那么难喝吗?”旁边的小鹏眨巴着大眼睛好奇。
“一会让娘在熬一碗,给你尝尝好不好喝。”钟小安捏着他的小脸。
“我又没生病,我才不喝呢。”小鹏把脸解救出来,揉着小脸撒腿就跑,生怕抓着他喝苦药。
“小样儿,敢笑话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钟小安心里嘀咕着。
前世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两个亲哥,堂哥表哥加起来十多个哥哥,只有一个表姐还是最大的,都四十多岁了,最小的堂哥都比她大五岁,全家人都喜欢逗她玩。
小时候总被逗的嗷嗷哭,特别想有个弟弟妹妹让她欺负欺负,可惜没有,后来哥哥们都结婚生子,她才翻身,好歹有了侄子侄女儿让她作弄。
现在好了,有了小鹏这个弟弟,终于能摆一回做姐姐的谱了。
转身看了看张氏正在炒菜,“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张氏摇头,“不用你,马上出锅了,去叫你爹他们吃饭了。”
钟小安答应一声,朝着后门走去,正好该解决生理问题了。
后院里钟小禾在喂鸡,钟文平和四郎在拔草。
“爹,饭好啦。”钟小安喊道。
“哎,这就回。”钟文平和四郎捧着草扔到鸡圈旁边。
“小安,你干啥去?”钟小禾见她往对面走,问道。
“我去茅厕,姐你们先回吧,我就来。”钟小安顺着记忆找到茅厕,看着这个搭建的棚子,里面一个大坑只有两块大木板搭在上面,心里直哆嗦。
想起了昨天刘老太说要把她扔粪坑里灌一肚子屎,就这茅厕,都不用她扔,一个不小心就得掉里面。
钟小安憋着气,强忍着两腿发软迅速解决完,这厕所也太糟心了,一辈子都用这样的厕所真是要了命了,以后挣钱了第一件事就是建一个干净的整洁,不怕掉进粪坑的厕所!